是一天两天了,他为人清正廉洁,儿臣敢用人格担保,别说是一个扳指,就算是宫里的一针一线郑教习都绝不会拿的!二妹如此行事,就是在侮辱郑教习,儿臣一直谨记皇阿玛尊师重道的教诲,实难容忍二妹的这种辱人之举,不得已才跟二妹争吵了起来。皇阿玛,天色已晚,宫里的规矩是落锁以后,除了值宿的太监和侍卫,闲杂人等一律不得滞留宫内,儿臣恳请皇阿玛让郑教习速速离宫,以肃宫规。”
“皇阿玛,不能放郑教习走!”我话音未落,蓉玥就迫不及待地开口阻拦。
“哦?”康师傅转向蓉玥,道,“为什么不能,你说说看。”
蓉玥看了一眼郑家声,又瞄了端静和我一眼,道:“皇阿玛,儿臣并未假传太子口谕,阻拦郑教习只是执行太子口谕,并无欺侮郑教习之意。是大姐一味地阻拦,还非诬陷儿臣假传口谕,儿臣气不过才跟她起了口角,倘若就这么放郑教习走了,太子的谕令还有何威信?储君的颜面又何存呢?”蓉玥的话才说完,忽见太子胤礽胤祉,胤禛,胤祺,胤佑,胤禩几个来匆匆而来,到康师傅跟前跪地请安,他们还未起身,蓉玥就抢着对胤礽道:“太子,你快跟皇阿玛说,毓庆宫是不是丢了一个扳指,你是不是传了口谕凡出宫之人都要搜身?”
“回皇阿玛,二姐所言不虚,儿臣确实不见了一个扳指,也确实发了这么一个口谕。”胤礽答得甚是从容,没有一丝停顿,眼神中也未半点迟疑,倒是蓉玥的神情有几分紧张。看来到这儿来之前,已经有人跟胤礽通过风,报过信了。
“皇阿玛,您听听,儿臣没有假传口谕,是有人出于某种目的蓄意陷害!”蓉玥得到了胤礽的支持,口气顿时强硬了很多,腰板也挺直了,说着,还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蓄意陷害?真是贼喊捉贼!我狠狠地瞪了回去,紧跟着提出疑问:“太子,为何您的口谕只有二妹一人知晓,而宫里的其他人等皆不知情?这也太不合常理了吧?”
“大姐,我发现东西不见的时候已经比较晚了,我还未来得及将此口谕通知各宫,当时二姐正在我宫里与我切磋功课,因此,只有她一人知晓也不足为奇。”胤礽笑眯眯地跟我说完,又转向康师傅,拱手道,“皇阿玛,近日宫里有一小股偷盗之风,非但儿臣的宫里,二姐的宫里也丢了些东西,儿臣发此搜身的口谕,纵然是为了找回失物,更是为了严肃宫纪,打击偷盗之风,请皇阿玛明鉴。”
“哦?有这等事?”又是太子的颜面,又是严肃宫纪,这一串冠冕堂皇的理由似乎让康师傅动摇了,我心下登时一紧,急急道:“皇阿玛,郑教习一下午都在教课,半步未出过晨曦阁,毓庆宫失盗一事与郑教习毫无关联!”
“大姐你何必如此激动?”蓉玥这时倒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得意洋洋地望着我道,“清者自清,既然郑教习如此清廉,肯定不怕搜,果然与失盗无关联的话,皇阿玛自然会有公断!”
康师傅扫视了我,蓉玥,太子等人一阵,沉声道:“太子话有道理,歪风邪气不可长,禧儿你的心情朕也能理解,这样吧,就让关保去搜一搜郑家声,没找到赃物,朕即刻让他出宫。”
康师傅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么样?只能期盼关保能手下留情,不要搜的太仔细,这样大家都能平安涉险过关,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收场了!
关保跪地领旨后朝郑家声走了过去,看得出来郑家声已经尽量克制自己的惊恐,但我仍然能看到他的身形在不由自主地微微发抖。关保的一双手将郑家声从头到脚摸拍了一遍,终于还是在郑家声的怀里摸出了一支笛子和一方帕子,将它们捧在手里向康师傅走了过去。郑家声大概是害怕至极,抖得都站不稳了,膝盖一弯又跪在地上,一阵萧瑟的秋风吹过,他竟忍不住用手去擦了擦去额头,而我身旁的端静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