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平街附近的承平楼捧他的场子……”陈梦雷说到这里顿了顿,望了我一眼。

我看着他那狡诈的眼神,立马将他的计策猜了大概,便笑了笑,接着他的话茬道,“我明白了,您的意思让我也混进戏楼去,然后找个机会跟素严闹个便扭,最好是斗个殴啥的,这样素严便彻底得罪了我,我便借机以他儿子的罪过来威胁绰克托,若是他同意重审便罢,若不同意我便将这事告诉了我皇阿玛,这样非但素严,就连绰克托也得‘吃不了兜着走’,是吗?”

陈梦雷凝视了我一眼,笑道:“此计策要达到的目的,确实与大公主所说毫无二致,只是细节处并不一样!”

“愿闻其祥。”想不到我竟猜错了,我倒要看看这陈梦雷的葫芦里到底装的是什么药。

“大公主,”陈梦雷呵呵一笑道,“您是千金之躯,戏楼子那地儿太杂,您不能去,万一传出去对您也不好!那素严每晚听完戏他都得回府,回去的路线董大人都已探好了,您只要坐在车子里,在路上挡他的道儿就成,那素严的少爷脾气大,他一准儿会送上门儿来的。”

我竖起了大拇指,对陈梦雷道:“陈先生您可真是真人不露相!这一招比我方才所想的高明太多了!”

“谢大公主夸奖!”陈梦雷谦虚一句,又马上给我戴了顶高帽子,“罪臣先前曾耳闻大公主聪慧过人,今日一见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