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朝我磕了几个头道:“奴才谢大公主救命之恩。”
我望了他一眼,正色道:“得了,起来吧。看在你平日服侍四阿哥还算尽心的份上,我再救你这次,下回再有这事儿,我直接送你去翁山锄一辈子的草,听清了?”
“嗻!奴才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芝麻苏”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垂首立在胤禛身边。
“皇姐,您别怪他,”胤禛倒是开始维护起“芝麻苏”来,“其实这回是我非要‘芝麻苏’帮我……”胤禛的话没说完,就听见门外传来小穗的声音:“启禀大公主,三公主带了太医来给四阿哥请脉了。”
我一听忙让“芝麻苏” 带胤禛进去脱了衣服上床,待他们都准备好了,才让小穗把端静和太医领进门来。幸好,胤禛在木箱里的衣服堆里待了一阵子,手掌比较热,又大概有些紧张,心跳也比较快,该太医诊了片刻得出的结论是“偶感风寒,邪气入侵,但无大碍”,只是胤禛脸上的瘀伤终究是盖不住,我只得胡诌是由于胤禛睡迷糊了,不小心从床上跌下来所致,还假装背着胤禛嘱咐太医和端静:“四阿哥好面子,掉下床的事儿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
送走了太医,劝走了端静,佟妃就赶过来了,进门时原本是满面怒容,大概是想装模作样地责备胤禛一番的,结果一看到儿子脸上的伤,立马心疼地直掉泪,抚着胤禛的脸庞,连声追问:“这伤是怎么来的?你在外头被人打了?谁打了你,快跟额娘说!”
“额娘,没有!”胤禛坚决否认,“这是我不小心在树上撞的。”
“撞的?明明是打伤的!快告诉额娘,是谁把你打成这样,额娘一定饶不了他!”佟妃显然不相信胤禛的说辞!也是,佟妃的皇贵妃可不是白当的,在宫里这么多年,什么事儿没见过,就胤禛这点小伎俩,哪逃得过她的眼睛。
“额娘,真是撞的!”胤禛坚决不松口。
“还骗额娘!”佟妃紧蹙着眉头,忽然提高了音量吩咐,“来人,把苏培盛这个死奴才拉出去重责六十!”
“皇贵妃饶命,饶命啊!”“芝麻苏”又惊慌失措地跪在地上直磕头。
“都给我出去!”胤禛虎着脸朝进来要拖“芝麻苏”的两个太监吼了一句,那俩果然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额娘!”胤禛拉着佟妃的袖子开始撒娇,“您别责怪‘芝麻苏’,是禛儿的逼着他干的,是禛儿的错,这样吧,您让下人们都出去,我全都告诉您就是了!”
佟妃挥了挥手,闲杂人等都退出了室外,屋里就剩下了我,胤禛和佟佳氏三人。胤禛这才一五一十地将他昨日偷偷出宫后的光荣事迹一一吐露。
话说昨日下了书房后,咱们的四阿哥的确去送永绶了,只不过,等他辗转打听到“永绶”的墓地所在,雇了一辆车赶到大觉寺的时候,我们已经下山了。他一个人上了山,顺着沿路的纸钱果真找到“永绶”的墓,在那里,他还跟“永绶”说了会儿话。他搭车赶回来的时候,天色还不是很晚,他便想时辰还早,不如就趁机在外头逛会儿再回去。因为先前我曾跟他说过一些城里的情形,他倒是记住了一点:正阳门外一带是京城最繁华,最热闹的地方,那里店铺林立,吃喝玩乐全都有。于是他便让车子将他送到了那里,下了车,在前门一带逛了一圈儿。
外面的世界就是精彩啊!在那里,咱们的四阿哥第一次吃到了热腾腾香喷喷的“烤白薯”,吃“烤白薯”的时候,因为发现有个跟他差不多年龄的小男生站在他身边儿一直不停地吞口水,他便很大方的也买了一个“烤白薯”给他,于是两个小男生便在“烤白薯”摊边“排排坐,啃白薯”。然而,就在他俩“啃白薯”啃得欢的时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有个油头粉面的家伙拿了“烤白薯”不但不付钱,还要殴打卖白薯的老奶奶,砸她的摊子。咱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