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刚来时他冷着脸不让马氏进灵堂说过一句“请您出去”外,就再也不说话,眼中也没有一滴泪,他不是不悲伤,而是伤的太重太痛,整个人都完全浸泡在伤痛中。我和班第陪着他从日落西山跪到现在的月上中天,寸步不离,就是生怕他万一想到了岔路上!

“永绶……”班第也来到永绶身边,望着上书“爱妻沈斯若之灵位”的牌位,语气沉缓,“我完全能够理解你的心情。我额涅走的时候,我也跟你一样痛不欲生,像是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间轰塌了。可是,死者已矣,我们再如何悲痛,非但不能让他们死而复生,反而会让他们走得不安心。”班第说着拍了拍用永绶的肩膀,“永绶,沈姑娘选择离去,是因为爱你太深,她不希望因她而让你有任何损伤,你现在这样滴水不进,自损自伤岂不是辜负了她对你的一片深情?”

班第这话说的没错,一整天了,永绶什么都没进过,傍晚的时候,大觉寺的方丈让人端来些斋饭,在场的其他人都用了一些,就是永绶连看都不看一眼。

“是啊,哥,班第说得对。要是嫂子看到你这个样子,在九泉下她也会伤心的。跪了这么久,你也歇一歇吧,咱们一起吃点东西,好不好?”我紧紧地盯着永绶的脸庞,期待着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