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有点语塞。康师傅的怀疑也不是没有道理。不是我非要自食其言,而是有时候,形势逼得我不得不当机立断,便宜行事。我想了想,继续道:“……要是我食言而肥的话,您就……您就……”

“我就怎么样?”康师傅笑吟吟地等着我给出答案。

“嗯……您就……就用家法罚我呗。”唉,我实在很不愿意做这个填空题。

“嗯,看来是有长进,还记得有家法。”康师傅说着拍了拍我的手背,转头望了我片刻,带着几分严肃,几分感慨说道,“禧儿,有些事儿听着有趣,但若真的参与其间就非常危险,皇阿玛只想看你每天都高高兴兴的,绝不希望你出什么事儿,明白吗?”

“嗯,禧儿明白,禧儿绝不参与。”我郑重地跟康师傅保证。

“这才是朕的好女儿!”康师傅一边夸赞着,一边又要伸手来刮我的鼻梁。我急忙起身跳开几步,抗议道: “皇阿玛!我的鼻梁要被您,五叔,还有二伯他们刮塌了!不许刮了啦!”

“行行行,以后都不刮了,不刮了!”康师傅呵呵笑着把手缩了回去,忽然又指着我脚边道,“您看你,东西掉了。”

我低头一瞧,原来是那张叠得方方正正的五百两银票不知什么时候从袖兜里掉了出来,要不是它自己出现,我还真忘了这档子事儿。

我一弯腰将它捡了起来,藏在身后,故作神秘地对康师傅道:“皇阿玛,这件东西可价值不菲,您要是猜出来是什么,我就把它送给您!”

“给我?”康师傅看上去兴致高昂,装模作样地思考了片刻后,道,“唔……看那样子好像是张纸,难道是你新作的诗?”

“错了!再猜!” 我摇头道。

“新写的词?”

“什么啊?皇阿玛,您态度认真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