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个正人君子,轻易不跟人打架似的。“妹夫,我说的没错吧?”
“唉!”张孟球又叹了口气,道,“是啊,是我们张家养虎为患呐!”
我安慰道:“孟球,你就别总叹气了,到底怎么一回事?把事情说清楚,咱们看看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张孟球听罢,又重重地叹了口气,才把事情的原委,从头到尾简略地跟我说了一遍。
原来,他们口中的仇家,名叫翟大亮,自小是在张家长大,名义上虽是张家的家仆,但张家人从没把他当外人。这翟大亮原本是个老实人,为人沉静内向,但不知什么原因,忽然性情大变,不仅染上酗酒赌博的恶习,还开始小偷小摸,看在多年的情份上,那时候还在掌家的张老太太训斥过他几次,开始那翟大亮还唯唯诺诺,表示一定痛改前非,可是渐渐地就当成了耳旁风,三年前的一天,他终于变本加厉,趁着酒劲儿,竟然非礼起张孟球的妹妹来!张老太太和张孟球得知以后,自是气血上冲,指挥着家丁将他打了个半死,并将他逐出了张家,任他自生自灭。不料,就在三天前,这个胡大亮竟然带了十几个恶棍,气势汹汹地闯进了张家,将张家里里外外砸了一遍后,威逼着张家将张家名下的织造坊无偿转让给他,还要娶张家小姐做妾!他扬言:给张家两天的时间考虑,两天后他来接收转让契和张家大小姐,如果到时候张家不答应的话,就别怪他不客气。
“怎么有这种人哪?这不恩将仇报吗?”我听完都觉得怒不可遏,这人的良心简直被狗吃了。“你们怎么没报官?”
“报了!怎么没报!”张孟球道,“我们当天就告到了苏州府,可是,那翟大亮到了堂上一说自己是恭亲王的家奴,在旗不在民,那苏州知府赵星禄当即就吓住了,不仅将状子退了回来,还待翟大亮如上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