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都推,只得择些不大扎眼的略进来坐坐。可那些妇人都是积年成了精的,最会揣度人心。先前还笑话魏国公家的女儿小家子气,竟拿些头油脂粉过来糊弄,可见她得了公主青眼,又都狗颠儿似的去学,一个个都捧着各色脂粉过来孝敬,扰得清姝不胜其烦。
这日恰逢裴行之休沐,一早便听了有四五家官眷过来请见。清姝借故一一推了,只沉着脸儿坐在房中运气。
裴行之见了,笑着揽过她道:“教我瞧瞧,这是怎麽了?”见她只别着脸儿不应,故意挑起话茬,“镇国公主名声赫赫,何人这样大胆,敢惹了公主不快?”
清姝被说中心事,忙扭过脸儿来,朝他肩上捶了一下,嗔怪道:“快休提这话,要不是被这劳什子封号带累着,我又岂会日日被人堵在屋里,闷都闷死了!”
所谓“镇国”之名,不仅可以开府建衙、上朝参政,甚至可代天子监国理政。可是她也清楚,从她手中这偌大权柄,再到裴家那块丹书铁券,皇帝只是想教她安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