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刻的程度印在了他的心上刻进了他的灵魂里,可他对此却无能为力束手无策,即没有办法把她从自己的心上从灵魂深处洗劫掉,也找不到一条能够通往她的道路。人生第一次,他体会到了什么是情不自禁,什么是进退维谷。
羽明又在外面逛了好一阵子把混乱的思维逐渐整理清楚了才决定回家了。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路过父亲书房,发现门虚掩着,里面亮着灯。他轻轻走过去,在书房的门口犹豫着。他已经记不清了,从小到大有多少次这样的时候,在不爸爸的门外徘徊,想进去好好跟他说说话,可是又怕爸爸工作太忙,事情太多,没有心情听自己说那些对他来说大概根本无关紧要的话。何况,有很多话,关于羽清的关于妈妈的他不知道面对父亲该如何启齿,在父亲面前告自己妈妈和妹妹的状,说他们的闲话,似乎也不是一个男子汉的作为。如果爸爸听了感受不好觉得自己的儿子没出息像个长舌妇怎么办?另外有些事爸爸会和自己站在一个立场和角度去考虑问题吗?如果爸爸和妈妈妹妹想的是一样的,那又怎么办?在这个家里,爸爸是他最后的希望,如果连父亲的形象在自己的心里也打上阴影的话,那他不知道对这个家他还能有什么指望。这种种的顾虑让他每一次都只是在父亲的门外徘徊,最终都没能迈步走进去。可是今天他决定彻底告别这种毫无意义没有止境的徘徊,他终于鼓起勇气走进了父亲的书房。
大雅之堂(86)
“是羽明啊?你怎么才回来?过来过来,我一直在等你,想问问那个闽乔的伤到底怎么样了。”见儿子从外面进来林恒连忙放下手里的事情问道。
“爸,我正要跟你说说这件事。闽乔的手伤得很重,医生说即使好了也没有办法弹钢琴了。还有……”羽明说到这里打住了,用犹豫迟疑的目光看着爸爸。
“还有什么,你说呀!我是你爸,你是我的儿子,有什么话不能说的?不要这么吞吞吐吐的,说!”林恒看着儿子犹豫迟疑的样子就知道他有顾虑,于是便催问道。
“羽清她是故意把闽乔的手掩伤的。我这么说大概您很难接受,不过我不会用这样的事诬陷自己的妹妹的。如果您听过闽乔弹琴您就会明白羽清为什么会这么做了,您应该了解羽清的,她和妈一样都太要强了。”
听了儿子的这番话,林恒没有说话,而是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来点上。他眉头紧锁,表情凝重,一句话都不说,只是默默地吸着烟。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会做出这样极端的事情来。今天吃晚饭的时候,林恒看见羽清那个样子就吓了一跳,就觉得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晚饭后,林恒让女儿先回房了,然后便追问李静闽乔是谁,她和羽清到底怎么回事。李静呢只是轻描淡写地回答说梁闽乔不过是一个从福建来的要饭的丫头,当年梁教授看着她可怜,就让她和她的爷爷寄住在家里,后来就教她弹几下钢琴,仅此而已。她和羽清之间也根本没有什么事情,让林恒别为这么个丫头操心了。再者说了小孩子家在一起玩笑,磕磕碰碰那还不是常有的事,羽清不小心伤到了她,了不起自己带着羽清买点东西去看看,赔个不是也就行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林恒当时听了,就信以为真了,以为就是孩子们相互打闹玩笑,羽清不小心伤到了闽乔。可是现在听到羽明这么说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爸,您少吸点儿烟吧,对健康不好!”看着爸爸一直默默地吸烟,羽明忍不住说道。
“我知道,可是爸爸已经习惯了。没办法,这大概就是人性的弱点吧,明明知道有些习惯不好,可就是改不掉。”
“爸,有些话一直放在心里很久了,不知道您有没有耐心听。”
“你说吧,我听着呢。”林恒一边往烟缸里弹了弹烟灰一边说道。
羽明看了看父亲,终于鼓起了勇气把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