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不愧是老手,三两下就把他小师弟的胎发给理好了,还把剪下来的胎发收得整整齐齐,留待主家自己处置。
文哥儿觉得谢迁请的这位剃头匠可真不错,不管过程中怎么个运剪如飞法,他们小师弟还睡得黑甜黑甜的,全程都没哭没闹。
文哥儿摸了摸垒得整整齐齐的胎发,转头问谢迁:“这些都要拿去做笔吗?”
谢迁道:“留一束压床,剩下的都找人做成笔给他留着。”
谢豆没去翰林院,自然没摸过真正的胎毫笔,闻言不由问他爹:“能给我一支吗?我也想要弟弟的胎毫笔!”
谢迁看了看剪下来的胎毛数量,颔首答应道:“可以,到时候给你匀一支。”
文哥儿和谢豆嘀咕:“胎毫笔不好写的!”
谢豆一听,文哥儿都试写过了,顿时更想要了。他说道:“便是不好写,摆着也很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