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3)

案件是同一案犯所为。

林晚卿一直负责此案的记录,李京兆想必也是怕面对苏陌忆的问询出什么岔子,才特地钦点了她到跟前来做事。听着李京兆一板一眼地交代案情,林晚卿手下笔录飞快,直到一阵短暂的沉默。她抬头,却见李京兆油光满面的脸上浮起几条能够夹死苍蝇的笑纹。

李京兆清了清嗓子,刻意放缓了语气,抬头对着苏陌忆拜道:“这连环奸杀案的凶手,本官昨日已经抓到了。”

听闻李京兆此言,在场之人皆是一怔。

林晚卿方才抬起的笔锋猛然一顿,一页娟秀的蝇头小楷算是废了。

李京兆似乎满意众人的反应,轻笑一声道:“昨日那歹徒再次作案,被本官带人逮了个正着。”

“是……”询问的话还未出口,林晚卿只觉袖口一紧,转头就见梁未平一张五官扭曲的脸。他摇着头,宛如肌肉痉挛。于是到了嘴边的话,又被咽了回去。她只得郁郁地抬眼,去看主位上那位正襟危坐的苏大人。晦暗不明的光线下,苏大人一脸淡然,仿佛事不关己。

李京兆被苏陌忆的反应衬得有些尴尬,兀自清清嗓子化解了一番,复又道:“此人是在中书令宋大人的外宅里行凶之时,被本官抓获的。”

若说之前的铺垫都是故弄玄虚,那么这一句,无疑是静水掷石。莫说是林晚卿,就连上座的那位苏大人都不觉前倾了身子:“李大人可说的是中书令宋正行宋大人?”

“正是,正是。”李京兆连连点头,继续道:“昨夜下官接到宋大人一处别院里小厮的信报,说是府上在此处养病的一位姨娘遭遇不测。幸而发现及时,姨娘虽然没了,但好歹没让歹人落跑。于是下官将人缉拿归案,连夜审讯。犯人已经于今日辰时招认了其罪行,认罪伏法。”

苏陌忆瞳孔微震,却依旧声音平静地道:“那姨娘可是两年前宋大人纳的那位侯府表小姐?”

李京兆闻言双眼一亮,谄笑道:“大人神机妙算,明察秋毫,死者正是那位表小姐。”

苏陌忆前倾的身体往后靠了靠,用平淡的声音问:“犯人是何身份?”

“是金吾卫的一名护卫,名唤王虎。”

现场沉默了半晌。

苏陌忆原本略微有些蹙紧的眉头更紧了几分:“那李大人如何肯定他就是凶手。”

李京兆油腻的脸上泛起一丝谦卑的得意,将手里的案卷随意翻开几页。

“那姨娘的死状与前几起命案一致,况且王虎若不是凶手,何以解释他会出现在案发现场?况且他对自己的所为供认不讳,在案发现场也找到了他还没来得及丢弃的凶器。”

说完,李京兆亮出了衙役方才呈上来的凶器。一把长约三寸、宽约一寸、背厚刃薄的常见柴刀。

林晚卿怔了一下,若是没有记错,之前那几桩案子的受害者身上,确实留下了利刃的割伤。只是……受害者身上的伤口并不像是这样一把刀造成的。特别是胸口上的致命伤,呈现出两头一样宽的创面,偶尔一两个伤口还隐隐可见对称之势。

此案久久不破,也是因为这一疑点无法解释。若那凶手的作案工具是这样一把刀,要如何才能造成如此伤势?

肚子里的话又开始躁动,像一锅将要煮开的水,咕嘟咕嘟吹得林晚卿握笔的手也开始抖了起来。她的袖子却再次被梁未平扯住了。

这一次,梁未平几乎是用着哀求的眼神看她,脸上满满写着五个大字“不要管闲事”。

“……”林晚卿埋头,深吸一口气,将肚子里的水温硬是憋下去几度。

耳边传来李京兆聒噪的声音,带着点让人不适的黏腻。他声如洪钟,义愤填膺地道:“可恶这贼人,见色起意,就连病中妇人也不放过,趁着夜黑蒙面行凶!罔顾他身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