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皇帝有什么意思,全天下都是你的,不能受贿不能贪污,远不如你这个散漫的太傅好玩,是不是?”之后他又加一句。

韩朗慢慢垂头。

在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还是他这爱少恨多的大哥。

身后这时响起细碎急促的脚步声,是流云,到他身侧立刻附耳:“王爷,大事不好。”

韩朗心尖狂颤,极是缓慢地回身,深吸了口气,这才发问:“是他们……死了么?你亲眼看见了尸身?”

流云立刻跪地。

态度已经表明一切,不可能再有奇迹。

韩朗又吸一口气,沉腻的一口气,从胸腔到喉口,渐渐升腾起一股甜腥。

而咫尺之外的韩焉靠墙,就这么慢慢看他,唇角勾起一个弧度。

沉默在斗室内流动,象把钝刀,割着三人神经。

韩朗慢慢摇晃,转身,等和韩焉面对面了,这才将一口血吐出,长长喷在韩焉身上。

“我知道你想什么。”他笑,到这时这刻,反而恢复一贯轻蔑浪荡:“你想我做皇帝,做你没能做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