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微沙的嗓音。
既不是华贵的洪钟亮嗓,也不是流云的优雅醇厚。
这把声音的主人,竟然好像是华容,这屋里除华贵流云之外,绝无可能开口的第三个人。
华贵瞪大眼,下巴差一点就掉到了胸膛上。
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那厢华容手起发力,一气呵成,已将他心口那枝黑羽箭连根拔起。
韩家陵园,梅雨渐急,将新坟旧坟一起打湿。
韩朗的世界如今是漆黑一片。
棺木很大,里面还有新鲜空气少许,提供时间让他等死。
韩朗又伸个懒腰,在黑暗里抚抚衣衫,确认自己等死的姿势十分潇洒。
抚宁王向来如此,满朝文武都知道,马屁太傅英明神武,不如马屁太傅今儿衣服漂亮。
很安静,周遭绝对安静,就在他以为自己可以不受打扰睡去的时候,头顶却突然有了响动。
“咯噔”一声,似乎是机簧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