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签字吧。”那个人道。

“不需要排队吗？”仲清霄接过笔，问了一句。

“不不不，我们的实验非常欢迎高知分子，仲教授。”

仲清霄签名的手微顿，他掀眸看了那个人一眼，复又垂眸把笔画完成了。

“还有我。”白兰紧随其后，“我们是一起的！我也要去！我是大学生！”

“好说好说。”里面的人又递给白兰一份签字。

看着白兰签字的时候，仲清霄其实有些后悔，他不该把别人牵扯进来的，但是白兰很不听劝，她非得去。

两个人相继上了装甲车，随后又有几个人签字，名额就剩最后一个时，一个14岁左右的小女孩站在了窗口前。

“叔叔，我能去吗？”她抬头，眼神里写满了纯真。

装甲车上的军人看了她一眼，严肃摇头：“不，小姑娘，我们只收成年人……”

“啊？太难过了，我是个孤儿，我真的不想再留在这里了……”

“你是孤儿吗？小妹妹。”车里很快又走来一人，“也许我们可以破例收留你。”

“喂。”军人脸色黑了下来，“不能收未成年，这是规定。”

“你闭嘴，实验同样需要小孩子的参与，这是为了人类的将来。”那人打断了军人的话，对梁瑶招了招手，“上来吧，孩子，我们正需要你这样可爱的小朋友。”

人类，甚至冲她摇了摇口袋里的棒棒糖。

内心毫无波动的梁瑶努力做出一个开心的表情，接过棒棒糖塞进了嘴里。

“让她下去！就算出于人道主义，实验也不能对未成年下手！”车上的军人还在坚持。

“我说了，闭嘴。”实验基地的人道，“你们只是负责运送，没有权利干涉我们，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实验样本多元化，都是为了人类的将来考虑，你想做绊脚石吗？”

军人深吸了口气，最终沉默着没有说话。

车门关上，所有人都坐上了车，当瞥见一个身影时，白兰瞬间绷直了身体，冷汗都流了下来。

仲清霄注意到她的异样，问：“怎么了？”

“梁、梁瑶……我去。”白兰紧张地结巴道。

仲清霄一怔，随后也看到了那个坐在第一排的瘦小身影，完全不同的是，在他看到梁瑶的时候内心反而平静了下来。

他记得小珂说过，梁瑶是她的奴仆，仲清霄虽然不太明白这到底是种怎样的关系，但是梁瑶既然相安无事的话，那么小珂也一定没有事吧？

一定要平安啊，小珂。仲清霄紧张地握住自己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