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得他一个激灵,彻底从倦意中惊醒。他下意识握紧了拳,指甲几乎嵌进掌心皮肉,神思混乱,薄唇抿成一条僵直的线。
那场荒诞的强迫情事已成为不争的事实,冲动的诡念彻底消散,歉疚与惶然如潮水般袭上心头。
他们缔结的脆弱关系如同一层薄薄的玻璃纸,根本遮不住彼此的异心。平和一朝倾覆,他以卑劣的越矩行为将青荼拉下神坛,粗暴地折辱被迫雌伏的式神。
空气沉静几近凝固,唐暮云僵硬地保持与狐妖对视的姿势,隐藏在被子下面的拳头微微发抖,虚张声势般咬紧了牙关。他第一次产生了不知所措的情绪,像个做错了事等待责骂的稚童。明明理智清晰地知道只要血契仍在,狐妖就始终受制,内心却积压着不安与焦虑,种种猜忌层出不穷。
你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