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只能尽量长话短说:“云棠,你听朕说:鸩毒一事,朕不应该瞒着你,朕已经知道错了。”黎南洲一边再次道歉,一边快速检查着小猫腿上细小的伤口,直到发现那零星的几处划口都并没流血才舒了一口气:

“但是不管你那天在幽宫听到了什么,又自己查到了什么,以为着什么阮英环说的那些都是假的。好吗?那都是她自作聪明罢了。”

男人抚摸着小猫大人的长发,认真地对云棠迟钝的慢慢凝聚过来的眼神道:

“朕不会死,朕也不会把你丢下,知道吗,乖乖?朕体内的毒已经解决了,朕很多年前就发现了它你还记不记得秋天时在浴殿里掉进水里的那一次?那就是朕在药浴,是解毒的一环。而前两天卫今扶也把最后的几位必须的辅药送来了。这种毒解起来一点也不难,只是需要特定年份的特殊药材罢了。”黎南洲对着小东西渐渐专注起来的神情认真说:

“朕错了。朕不应该拿这种事来瞒着你,云棠,朕错了但是朕不会死的。你不要害怕。朕会一直在这里,朕会永远爱你,永远保护你的,乖乖……好吗?”

皇帝伸出手,接住了一颗冰凉冰凉的、落下来的眼泪。男人满怀着心疼再次将这张已经被浸得皱巴巴的小脸拭干了。

而在黎南洲沉默地意识到云棠终于开始慢慢平静下来、意识在变得清醒、情绪在逐渐稳定皇帝稍微放下心准备叫太医进来的时候,一双虚弱颤抖的手反过来桎梏住了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