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兔子先后都入了水,野兔会水,但受惊后它们忘了会凫水,扑棱棱地在河里挣扎。

“河水深不深?”陶椿问,“你下去把兔子捞起来,待会儿生堆火烤兔子吃。”

邬常安往河里看了看,河底的石头在月光下隐约可见,水应当不深,但他不敢下去,有个女鬼在岸上,他担心他下去了也成了九死一生的兔子。

“你下去,我在上面拉着你。”他说,“你拽着棍子下去,我力气大,我在上面拽着你。”

陶椿闻言心生警惕,她瞅了瞅河里,两只傻兔子扑棱着往这边游,她暗暗松口气,说:“我俩就在这儿等着,等兔子游过来。”

邬常安拎着砍刀踩着石头上去,他捡起弓箭挎身上,又三两步蹿下去。

两人追着兔子往下游走,等力竭的野兔游到河边了,陶椿用棍子扒拉过来。

“这两只兔子个头不小,等会儿烤一只,明早再煮一只。”邬常安接过呛水的野兔,说:“再赶会儿路,明晚天黑之前,我能把你送到家。”

“多谢你。”陶椿诚恳道。

“嗯。”

牛在路上啃草,它不愿意再走,挨了两鞭子才磨蹭着挪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