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晚饭是猪肠猪肺粉条汤,猪肠猪肺炖了一下午,停火时软耙,邬常安把猪肠猪肺切块儿的切块儿,切片的切片,晚饭时煮一锅酸笋粉条汤,猪肠猪肺当浇头吃。
陈家兄妹俩捧着热乎乎香喷喷的热汤烂肉吃一碗,随后简略地交代一下对康陵陵户、货物和牛群的安排,随着二人一句接一句的复述,安陵长悬着的心是彻底落地了。
等陈雪跟她二哥离开,安陵长感慨道:“难怪陶陵长敢撂挑子先行回家,原是有得力?干将,贵陵的陵户也上下一心,实?在是难得。”
“以?后安陵长常来做客,你们只要人到,其他?的不?用担心。”陶椿说。
安陵长“唉”一声,他?摇头说:“我这趟是吃了大苦头,一过晌路上的积雪就要化一层,雪堆变得塌软,竹排下陷。从康陵到惠陵,我们一路走一路给竹排清雪,真是又冷又累,差点就半道折回去了。等到你们的帝陵,帝陵又没足够的房子让我们住,牛群也得不?到安置,我想?了想?,干脆夜里?趁积雪冻硬了继续赶路。好在路过定远侯陵的时候勉强歇了一天,之后天黑又动?身。”
“难怪你们能赶在晌午过来,我娘家在定远侯陵,我要是回娘家,每每都是黄昏才到。”陶椿说,“你们着实?是辛苦,这趟过来多住些日子,等雪化了,路上干透了再回去。正好再有七八天又到开集的日子,到时候你们看看我们的集市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