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4 / 4)

息,白玘在S国能做的事情也差不多做完了,上钩的时候也差不多该到了。他看着庭院里正撒欢的两只博美,吹了一声口哨,两只狗跑到他的脚边晃尾巴。他看着毛茸茸的狗尾巴晃来晃去,不由得轻轻笑了一下。

大门口的声音就是在这时候响起的。

顾旷换了个姿势靠在椅子里,然后对朋友说:“你该走了,从后门走吧。”

朋友也听到了门口的响声,一时间呆滞了一下不知道说什么,愕然了半晌才摇摇头说:“你们俩真是有病。”然后站起身,回头看了顾旷一眼:“你别把人玩死了。”然后从庭院里的后门离开了。

另一边,白玘推开别墅大门的时候,看着房间里一切如常的陈设,心里油然而生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妙感受。他已经一年没有回到过这个地方了,但是当他推开这扇门的时候,却觉得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连气味都和他午夜梦回的绮思一模一样。

别墅通向庭院的门正对着大门,是虚掩着的。白玘拎着箱子望着那扇门,快走了几步靠近,但是当手即将放在门把手上时,他又犹豫了。他不知道见到顾旷应该说什么,甚至不知道顾旷会不会理他。或许在他离开的这一年里,顾旷又结识了许多新的男男女女,有人代替了他的位置。

顾旷坐在躺椅里,非常清楚地能听到门边的声响。他眯着眼睛看着花园里的花,突然突兀地开始止不住地咳嗽起来,那声音听起来好像要把肺咳出来一样痛苦,整个人的腰都佝偻了下去。

果然,他还没咳到第三声,白玘就推门冲了进来,就像本能一样蹲在他面前从旁边的小茶桌上端起温水送到他手边。

顾旷还低着头,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伸到他面前的那只手臂,中段有一个烟头烫出来的小小伤疤。他的眼睛里略过一切势在必得的神情,抬起头来。

两个人的眼神甫一对视,白玘的心立刻就痛得说不出话来。他的表情里含着千言万语,都是难以表达的浓烈懊悔和思念。

顾旷瘦了,他的眼睛扫过顾旷过于明显的下颌线,声音难过地说:“……哥,怎么瘦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