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孙女是真高兴,所以他也真高兴。再说,孙女也提了,到时候回来再补办酒席,他心里那点儿遗憾完全可以忽略。

但旁边的安思宁就不高兴了,她满脸地担忧,一下将最上面那张信纸拽过去。

好在老爷子没死死地攥着,信纸没破。

宁家贤一瞪眼,想到那张已经看完,他又重新坐下来继续默读后面的。

安思宁一遍遍重复着那句:“爸妈爷爷哥哥,我结婚了,嫁给了一个真正懂得爱护我的人,我可开心啦!”

可她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亲女儿结婚都没跟她说,还有,谁知道那家人是真的好还的装的好?

她不亲眼瞧见,她不放心。

不行,得看看女儿去!

信封上的地址是临东县十方院村,她就去十方院村找人!

想到这里,安思宁也顾不得去看剩下的内容了,回了二楼去收拾行李。

老爷子一心看信,并没有注意儿媳妇的行为。

当读到送礼物那一段,他赶紧去拆包裹。

藏青色军帽拿出来,他直接戴头上。

宝蓝色嵌银线假领子,不错,跟他的那两身中山装很配。

皮夹子(钱包)也不错,刚好他的那个破了个洞,也该换了。

黄底银线暗花方巾,啧啧,算了,就按婉婉说的,送给婉婉妈妈。

老爷子很大方地抓着方巾要递给安思宁,才发现身边没了人。

“思宁啊,婉婉给的方巾,你不戴上?”

二楼那边还没传来动静,大门倒是被人在外面推开。

忙完一上午工作的宁慕安回来,刚巧听见老爷子的喊话。

婉婉这个字眼儿瞬间触动了他的神经,“爸,你刚说谁?婉婉回来了?”

老爷子一愣,随后抓起假领子一团,往兜里一塞,“咳,是婉婉来信了,还顺便送了我跟你媳妇礼物。那个,思宁回了房间,你带给她,我还有点儿事儿得出去,午饭我在你岳叔家吃。”

丢下这话,老爷子找齐了五张信纸,想了想又抓起了信封,然后不顾儿子急切地追问,匆匆出了大门。

他乖孙女来信了,还带了礼物。岳南北之前不是在他面前显摆来着?他得显摆回来,还要用那五张信纸砸那老东西一顿。

谁没有人关心了?

岳南北的孙子每次就写半张纸,纯粹敷衍。

他乖孙女可是写了整整五大张!还送了帽子假领子跟皮夹子。

嗯,还有,待会儿不光要嘚瑟,还得吃老岳家的饭,喝老岳家的酒。

……

被宁家爷爷夸上天的宁宛这会儿一直喷嚏不止。

她无奈地揉了揉鼻子。

昨天晚上没有跟叶超深入了解呀,应该不是受凉感冒。

再说了,就算是每次夜里深入其中无法自拔,他们也没大汗淋漓过,受风寒的可能是不存在的。

应该是有谁在想自己,不停地想,所以才会不停地打喷嚏。

“婉儿啊,好点儿了没?”张喜凤关切地声音响起,“来,先喝点儿热水,我问粮站的领导要的。”

宁宛感激地看了婆婆一眼,“谢谢妈,待会儿我们去趟供销社吧,我想买点儿东西回去。”

“行啊,我去跟你爸说声。”张喜凤爽快应下,转身去找叶绍行。

宁宛去供销社也没挑别的,只是买了点儿扣子。

在供销社出来,两人又去了国营饭店。

刚好李师傅办事儿回来,不过李师傅的脸色不是很好。

宁宛的心咯噔一下,立即问:“师父,是不是因为太草率,所以没给开?我可以起草一份策划方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