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张喜凤猛地推了柏金花一把,“放你娘的屁!我家绍行才不是那样人!”

柏金花没想到张喜凤会突然动手,这一下子没躲过,被推的踉跄两步直接倒地。

张喜凤不解气,又踹了一脚,“再他娘胡说八道,老娘撕了你嘴!”

丢下这话,张喜凤风风火火地朝着卫生所的方向跑。

柏金花回过神儿来,冲着张喜凤奔跑的方向喊:“不信你别去呀,你去啥?还不是不放心你男人!”

她从地上爬起来,抓起地上的土坷垃狠狠地砸在老叶家的大门上,“呸!”

叶超听见外面动静已经走了过来,要不是他闪躲的及时,那唾沫就落他身上了。

“你想干啥?”叶超冷着脸对着柏金花。

柏金花原本以为院子里没人了,此刻对上叶超那双冷沉骇人的眸子,她吓得一个激灵,赶紧抬脚准备用鞋底擦掉门上的唾沫。

叶超往前一步,“你故意寻衅滋事,不想我送你去找赵营长,把门洗了。”

“啥?啥滋事?”就吐了口唾沫咋还去见民兵营长?

柏金花有点儿慌,但脖子还耿硬着,“凭啥?我才不去!也不洗门!”

丢下这话,柏金花扭头就要走。

叶超也不追,只是说:“你脚印子留这里证明你来过,人家还有办法能证明是谁吐的唾沫,到时候你属于知罪潜逃,罪加一等,除了洗门还得……”

“洗洗洗洗洗!洗还不行!”柏金花不等叶超说完,又灰溜溜回来。

她没听说过啥办法能证明是谁吐的唾沫,但她心虚。

她就知道,叶超是在城里干活儿的,还娶了个知青当媳妇,指定比她懂得多。

能说出来应该就有这事儿,不然叶超这么好看的人说不出谎话来。

柏金花进了老叶家院子拿水桶,瞧见院子里的那口井,她又酸了。

要是当年她能硬气一点儿的话,或许……

哎,算了,事儿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想那些没啥用。

现在有儿有女,日子过的紧巴巴,索幸家里男人不给气受,也挺好。

柏金花呼了口气,打了桶水泼在了门上。

她没好气地将水桶往门口一放,“洗了,没了,干净了!”

丢下这话,她气冲冲地走出去两步。

没听见叶超喊她,柏金花松了口气,却还是觉得心里闷,也不知道是咋了。

再说张喜凤已经跑到了卫生所,那一肚子的火气被烈日晒的更是要炸开了。

结果还没进门,听见宁宛的声音时,张喜凤瞬间放下了。

婉儿在呢,能出啥事儿?

紧接着,宁家贤的声音也响起。

张喜凤立即在心里把柏金花骂了个狗血淋头。

宁大爷也在呢,她家绍行能做啥?

狗柏金花的嘴真是臭粪坑,满嘴喷,恶心人!

张喜凤掉头要走,回去找柏金花算账。

不过紧接着又想起了之前麻山去家里找她要女人衣服的事儿。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进去瞧瞧。

她保证不是怀疑她家绍行,就是随便看看。

进了门,叶绍行第一个将视线转移过来,继而眼睛一亮,“喜凤,大正午的怎么过来了?喝水不?才晾凉的。”

“不热,没事儿,先不喝了。”张喜凤语气温和,视线定格在了床上的翠花身上,“呀,你不是我哥家邻居吗?”

叶绍行之前跟着张喜凤去过张来福家,倒是没见过张来福的邻居。

听媳妇这么一说,他立即意识到一个问题,赶紧问秦婶子,“秦同志,你家院墙倒了,老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