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眯起眼。「想不到你讲话还挺刻薄的,别让我以为你在吃醋。」
「吃醋?」远蓉冷笑。「我吃什么醋?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有什么醋好吃?」
出乎远蓉意外,他竟然笑了,笑出一对漂亮而诱惑的眼睛。「用不著那么尖锐,我们就算不够亲密,也不该是敌人;我们两个人的敌对状态并不是我们彼此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只能说是被迫相偎御寒的两只刺蝟。」
杜洛捷捻熄手上的菸。「但是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是回家来躲一个清静……你哥介绍到我公司的那个什么亲戚,昨天给我搞了个大乌龙,差点毁了一笔两亿美金的定单。我和一些一级主管和国外的客户弄了一天一夜,好不容易在中午把事情摆平了。想找个地方补眠,发现家里最好,没人会打到这里来找……」
远蓉听了心里不太是滋味,有时她真气杜洛捷,气他从来不给她留余地,逼她老是一遍又一遍的去面对外界疑惑的眼光。
「你可以开除他呀!」她用一种挑釁的语气说道。
「我怎么敢?你哥可是我最大的原料供应商,少了他那些低於市价的原料,明达的商品不但得涨价,利润也会大幅缩减。两相其害取其轻,把他调个部门挂个闲差,就当是笔交际费算了。」
「这不活该吗?」远蓉讽刺的说:「你有求於他,他就吃定你,有本领你就自己开发新的物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