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无荣笑得眼睛成了细线。
改日,沈知婴送来请帖,邀姜晏登门叙话,试他做的新胭脂。
婴娘不仅才华横溢,女儿家的手艺也颇为出色,每每制胭脂做香粉,城中贵女赞叹不已。
姜晏不缺胭脂。
她正在最好的年纪,哪怕不涂脂抹粉,面容也足够娇艳。
但沈知婴自那日暖阁被姜晏压着玩了之后,回去病情便加重,恹恹躺了许久。如今身体转好,殷殷切切地请姜晏过去,姜晏似乎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她已经不怎么讨厌他了。
既然沈知婴不觉得彼此关系难堪,还敢邀她见面,那就见罢。
姜晏打定主意,带着朱鹭和阿蘅去沈家。
大病初愈的美人在花厅候着,肩头披了件月色的绸衫,莹白的手指抚弄月季湿漉漉的叶片。
姜晏进来时,他呼吸微微变化,指间的薄叶瞬间撕裂,挤出晶莹滑腻的汁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