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噩梦的余韵像毒刺深深扎进脑袋,空洞茫然的胸口呐喊着难过。
接连几个时辰里沈知婴想不明白自己为何难过。他甚至忘了自己是谁,忘了父母长辈,忘了姜晏和闻阙。
直到婢女提醒他该梳洗用饭,他才渐渐记起来一切。
也记起了难过的根源。
“……难受。”
沈知婴按住胸口,愣愣地自言自语,“好难受。”
痛苦与惶惑的原因是孤独。能够寄托欲望与情感的人,如今也要嫁给别的人了。
他成了被扔下的那一个。
这个事实无比清晰地呈现在眼前,将他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拖了出来。
和闻阙交谈时的洒脱不乏刻意,轻松的态度不过是因为尚未真正做好心理准备。现在沈知婴清醒了。
沈知婴不打算扮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