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不是。
求婚求婚,有求就有失败的可能性,而他们没有,甚至可以直接略过这过场的一步。
他们自人生至暗的低谷起,就牵住了彼此的手,被迫分开过,却终究牢牢紧握,丢不下,走不散,因为他们共用着同一个灵魂。
相伴至今,他们只差一个开口。
尽管如此,他也有义务给她一场女孩子都向往的浪漫仪式,想过在东栖岛,或是在西湖边给她办场音乐会,想过在希腊的海边,想过在阿尔卑斯山的星空下,想过全世界所有她会喜欢的地方。
想了几个月,没想出个所以然。
郑重这个词,思来想去都不适合用在他们身上,真情假意不明朗才要郑重承诺,可他的心都剖出来,给她看十七年了,太过反常的刻意,反而会将心意衬得虚假。
再正式的场合,都不及某一天在棠里镇,清晨醒来随口一句来得真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