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抬起头,看到的只是埃莉诺拉漠然而不耐烦的神情,好像这出反复上演的丑剧,她不关心也不在乎,她只是因为看的太多而腻烦至极。等到发现伊昂娜正抬头看自己,她便弯了弯嘴角,目光又温柔下来。
“好孩子,伊昂娜,我的女儿,不要害怕,”埃莉诺拉那时的语气也很温和,甚至能称得上是宠溺,“我在这里,母亲在这里。没有人敢对你做什么,如果有人胆敢多看你一眼,我也会将她的头颅砍下,做成一朵裱花。”
当伊昂娜颤颤巍巍地替那些精灵向埃莉诺拉求情时,埃莉诺拉也仍然以宽容的微笑回答了她:“不要说这样软弱的话,伊昂娜。你还小,还太天真,我能理解。但不要这样软弱,不像我的女儿。”
伊昂娜那时恍然大悟,她不是那些精灵的同伴,不是弱势受害者的同盟。她和那些贵族属于同一阵营,她是加害者的共犯,卑劣无耻的既得利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