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祥云纹。

她?转头对?着身侧的沈明?珠说道:“沈妹子,你瞧你这手艺,简直就是绝了,真真是好本事,若是这衣裳我也是见过不少?的,但这新奇的样式真是叫人?称绝。”

沈明?珠笑了笑,脸上满是诚恳,“只是孙姐姐以前没有?遇到合适的罢了,这样豪气的纹路样式,想来也只有?孙姐姐衬得起来了。”

要说这孙丈青也是走南闯北的人?物,哪里没听过别人?的奉承夸赞呢,但她?听着沈明?珠的话就是格外舒坦。别的不说,就这真诚实在是叫她?心里爽利。

“哈哈,别人?夸我好看,我只当是他们放屁,”孙丈青爽朗笑出声,从怀里摸出银钱来递过去,“但是沈妹子你夸我,姐姐我还是信的。你瞧瞧这些银钱可是够了,我也不能老是白拿你的衣裳!”

见她?掏出钱来,沈明?珠知道这人?不会白占便宜,却也不能收下。与当初离开江南的茫然无助不同,这些年无论是内心的反复煎熬抑或是那人?的教导,对?于处理这样的事情来,沈明?珠不再是手足无措了。

“倘若不是孙姐姐,还能有?我沈明?珠今日吗?”她?冲着孙丈青坚定的摇了摇头,“就算姐姐今个不来救我,这衣裳也是要送去的。”

孙丈青也知道这姑娘心思纯粹,也不再扭捏,“行,我就当我亲妹子给我做的了,有?什么事你就叫梅娘去喊一声就行,就算我不在铺子里头,我那些伙计也是认得你俩的。”

沈明?珠笑了笑:“孙姐姐是知道我的,有?事绝对?不会同你客气的,怕是这几年都得继续叨扰了。”

见先前被?那些泼皮吓走的姑娘婆子们又回来买衣裳了,只是少?了几位,毕竟难免是有?些害怕惹上祸事的。

沈明?珠皱了皱眉,朝着店里头的伙计说道:“今个吓到大?家,本店里的全部衣裳一律作八折,就当给大?家赔个不是了,还望大?家谅解。”

一听这话,本心有?余悸的女郎们登时不再计较刚刚的事,甚至还有?几位开始疯抢了起来。

毕竟这云想阁里头的衣裳不单是样式新颖好看,价格也是实打实的划算,更别提现在还有?折扣,有?的姑娘已经想着回去再取些银钱回来采买了。

加之此地较为富庶,买几件过冬的衣裳,家里都还是拿的出银子的,这也是沈明?珠选店开在这儿的缘由。

看着更加火热的商铺,孙丈青不由得连连点头,“沈妹子,你可真是个做生?意的料。”

似乎是想起什么,她?拉着沈明?珠去了二楼,压低了声音说道:“先前拜托我的事,已经给你查清楚了,估摸着这些日子,你家那小娘皮当初勾搭的姘头就要走商回来了。”

当初沈明?珠拿到的把柄就是那继母郑氏以前有?过相好,以前不过是唬住那小郑氏,只待如今的机会,好将?她?死死攥在手里的那些母亲的嫁妆彻底拿回来。

“多谢孙姐姐了,我去准备准备,这几日就能动?手了。”

就在两?人?在谈论着怎么处理的时候,另一边的谢清霖一行人?总算是到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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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的官员一干人?等早早的等在了栈道外头,各带了不少?衙役们迎接,阵仗弄得颇大?。生?怕这位如今盛宠正眷的钦差状元郎拿他们开刀,一律皆战战兢兢地,想着如何才能躲过这场灾祸去。

谢清霖一路风尘仆仆,待到见各位官员的时候,却依旧走路的姿势如同青松劲竹,宽肩窄腰,那绯色官袍穿在他身上,通身都是令人?畏惧的威严。

他端坐在太师椅上,挨个见了这一干官员,没有?任何歇息,雷厉风行的安排好了要查阅的东西,让误以为他至少?会顾忌这里头弯弯道道的官员们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