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子,你家铁刚最近身体不错啊,这个月我都见他出门好几趟了。”
刘颂子,这是后院白寡妇的名字,不过大家背地里更习惯叫她白寡妇或铁子妈,小辈则是喊她一声白大妈。
“是啊,人逢喜事精神爽!”
想到开心的事,白大妈那张终日刻薄的面孔都显得平和许多,往日能夹死苍蝇的深刻法令纹和抬头纹都舒缓了。
今儿太阳难得偷懒一天,日头不算晒,特别是树荫和屋檐底下,清风拂来,别提多舒服凉快了。
好几日没有聚在一块闲聊的老太太们又凑到了一起,就坐在张家的屋檐下缝补衣服纳鞋底,继续扯着东家长西家短。
斜对面的正屋,宋辰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张摇椅,摆在屋檐下,舒舒服服躺在上面,一摇一晃,惬意地睡着午觉。
这舒坦的模样,又挨了她们窸窸窣窣一顿议论。
虽然那天宋辰的话已经传开了,可大多守旧的长辈们还是看不惯他一个大男人终日在家躺着,却让赵梅子这个媳妇去厂里赚钱养家。
“啥喜事啊?”
现在话题转到了白家身上,几个隔壁院子的老太太好奇地打听。
她们都知道白铁刚的身体不太好,平日里就算没有病痛,白寡妇都拘着他不愿意让他出门,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喜事,居然能让白寡妇变了性子。
一大妈倒是隐约猜到了一点,她觉得,白寡妇口中的喜事很可能和白铁刚的婚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