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靖州之行,抓到了逃离的刑犯不说,更挑干净了凶悍的匪患,还把?靖州贪污官员的佐证给抓到了,喻凛梁夏战神?,大都督的威名,经此?,更是响彻南北。

雯歌告知她,宫里赏赐先一步下来,外?面都听到了风声,短短时日,把?他传得?神?乎其神?,喻家?的下人出去采买时,回来走?路都神?气了不少。

方幼眠正低头整理东西?,没应话。

喻凛的确厉害,可她没有身?为妻子与有荣焉的感?觉,听见这?些,只感?觉像是在听旁人的事一般毫无波动。

“姑娘,您福气真好。”雯歌再次感?叹。

她手一顿,蹙了蹙眉,不大喜欢雯歌说的这?句话,“......”

倒不是担心喻凛丰功伟绩层层叠身?,她配不上。

是因为喻凛越厉害,喻家?人越会用他的荣耀来贬低打压她,好听些的,就跟雯歌的赞叹一样,则是说她烧高香了能有这?洪福嫁给喻凛,难听些的,又在骂她的家?世,有时不单是她自个?挨骂,就连姨娘和弟弟妹妹也要无辜跟着接脏水。

故而,她很不喜。

喻凛提前归来没有告知家?里,喻家?的人都不知晓,因此?没有像上次一样一大家?子大张旗鼓在门口接他,长?房只有方幼眠一人带着丫鬟,其余是听到了风声过来的三四房长?辈,倒不拥挤。

匆匆一眼交托了嘱咐,喻凛先去碧波斋给老太太复命,而后又去静谷庭看望崔氏和喻将军。

被禁足的这?些时日,崔氏气得?很,她埋怨喻凛和喻将军,胳膊肘往外?拐,更憎恶方幼眠,叫她最亲的人与她离心,整日里都在骂方幼眠,话语无尽难听,秋玲一直在侧安抚。

从下人口中得?喻凛又立功的消息,对儿子的怨恨瞬间消失了,因为喻凛又给她长?了脸,只可惜,一个?月的禁足还有几日才能出去,不然总要约人打牌风光风光,好出出禁足的闲气。

喻凛来看她时,说了会话,崔氏装模作样可怜兮兮陈情了一些对旧事的愧疚禁足的不好,想要喻凛去找老太太放她出去,好歹别?耽误了过上神?节。

谁知喻凛不应,崔氏心中不快,收了喻凛从靖州回来给她带的东西?,惧于他说一不二的威严,到底没吭声,如前一样抱怨他不孝顺,是不是眼里她没这?个?母亲了。

面圣之后,交托了公务给刑户两部,见完亲长?,喻凛总算是松乏了,微微阖眼,捏着眉心。

去玉棠阁的路上,不禁回想到那日在府门口送他的妻子,刚刚进门都没怎么得?空看她,方氏柔顺安静的样子浮现脑中,步履不自觉加快了许多。

他还记得?,临别?之时约了方氏一道?出游上神?节,她也应下了,说是等他归家?。

问了一下府上的人,这?些时日她可有出门,小厮说没有,少夫人一直在家?。

再过三日就是上神?节,瀛京的街市上已经有了热闹的景象与家?中的宁静截然不同,不知方氏见到,会不会欣喜愉悦?

男人忽而大步流星步履生风,千岭等随从险些被甩在后面,大人走?得?这?样急切,莫不是要出恭亦或是回去沐浴更衣?

依譁

不明所以连忙加快脚步跟上。

可到达玉棠阁院外?,男人原本快速的步伐又降了下来,欲步又止,仿佛近院情怯?弄得?随从们更是一头雾水。

喻凛没叫小丫鬟通传,兀自进去。

玉棠阁与离开之时没什么区别?,花草葱郁开得?正好,廊下琉璃灯盏和平安流穗换了新的,到了院内,透过大开的窗桕,见到了适才脑中想到的姑娘,她正领着小丫鬟们整理清点宫里送来的赏赐,登记造册中。

方氏穿了一袭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