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程小姐,你...怎么在这?”有关喻家的人,方幼眠接触最多的,还是喻凛和喻初,其余的崔氏,几房夫人,再有关喻家的人基本没见到了。

“公?主?...”她话里话外一口一个尊敬的称谓,方幼眠听得不是很习惯,便让她喊自己方姑娘便好。

“是。”程书鸢的话里多了几分尊敬。

“今日乍见方姑娘,也?算是我的机缘,有一事不知可否求姑娘...”她的面色有些许为难,可又不说?具体是什么事,只讲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能否到一旁的茶楼,就一盏茶的功夫。

方幼眠思忖片刻,算了算时辰,便点了头。

旁边就有个永安茶馆,两人进?去?后?,掌柜的很快上了茶,方幼眠倒是端起来喝了,因为方才吃了一些小食,口中微微干涩。

“程姑娘找我有什么事么?”方幼眠问。

程书鸢定?定?看了方幼眠许久,实则今日她早就碰到方幼眠了,她带着侍女从主?铺面绕到兴武大街,又周转到青龙巷那边去?,一直到方幼眠从最后?一家铺面出来,她才上前?与她请安说?话。

本以为方幼眠升了高位,会不将人放在眼里,趾高气昂奚落贬斥她一番,没有想到她还是很平和温淡,就像之前?在喻家时一样,不远不近,客套有余。

程书鸢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平心而论,若是她做到方幼眠如今的高位,越发会瞧不起她。

今日要是转过来,方幼眠请她吃茶,她可能会搭理,可真的坐到了桌上,不会这样心平气和问她是为了什么事,她会控制不住自己摆架子给方幼眠看,这是毋庸置疑的。

思及此,程书鸢的心中越发自愧不如了。

她有一瞬间,好像反应过来,到底在什么地方输给了方幼眠。

和她比起来,自己什么地方都比不上,无怪表兄眼里只有她,容不下旁人。

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人,不论是样貌还是手腕能力。

“程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方幼眠等了好一会,也?不见程书鸢说?话,对方反而瞧着她发怔,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没想什么,抱歉,我失仪了。”程书鸢回神。

方幼眠没吭声?,她在想程书鸢不是已经离开京城了?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之前?,程书鸢还触柱撞墙了,后?面是在京城当?中养伤?

已经过去?这么久,又不曾碰面,中间发生?了多少事情,方幼眠也?不得而知。

“今日我贸然来找方姑娘,是想跟姑娘道?一声?歉意?...当?初的事情都是我不好,不应该心存妄想,对不住,害得你与表兄闹到今日的地步。”

她的确是喜欢喻凛,又听说?方幼眠一直生?不出来,当?喻老?太太递信回去?禹南的时候,她满心雀跃登上了来瀛京的马车,以为自己能够嫁给喻凛。

若不是当?初闹得太难看,如今也?不至于在京城当?中失去?依仗,更不敢回禹南。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人有的时候真的不应该肖想本来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都怪我掂量不清楚自己的身份,才...”

方幼眠一直听着她念叨,瞧着程书鸢是来找她忏悔的么?

但说?到底,程书鸢当?时在喻家也?没有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比起崔氏和几房包括喻初等人的为难,她姑且还算是个和善的。

等她说?得差不多了,方幼眠搁下茶盏,“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不提什么对得住对不起,程姑娘不过是顺势而为,我都明白。”

程书鸢看着她的眼睛,“你...不怪我么?”她很意?外。

仔仔细细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