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吕迟叙不是回蜀地了吗?
说?是议论亲事,这都过去?了好?久,方幼眠想着,他的亲事说?不准已经定?下来了。
谁知道竟然没有定?亲事,反而?往邦外走了?
“你不知道吧,你怎么会?知道。”吕沁宜又仰头吃了一盏酒,不过这一盏酒,是替她阿兄吃的。
阿兄对方幼眠的喜爱,不比她对陆如安的少,甚至还要更多,积年累月,多久了?吕沁宜都说?不上来了。
“阿兄跟母亲说?,他心里还是放不下你,若是就这样跟旁的姑娘议亲,也是一种孽缘。”
“当时母亲和父亲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谁知道他先斩后奏,当天夜里就留下书信离开了,天高皇帝远,饶是父亲母亲想要再追他去?,也找不到人了,信上他说?去?了邦外,我觉得他不只是去?邦外。”
方幼眠听了沉默,却也不知道再补充什么为好?,这件事情跟她无关,却也跟她有关,到底是因她而?起。
“对不起。”方幼眠低声来了那么一句。
“幼眠说?什么呢,你不喜欢阿兄又不是你的错,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是啊....陆如安不喜欢我,也不是我的错。”
若是陆如安喜欢她,这些门第身份又算得了什么,她可是听阿兄说?了,当时方幼眠和离,陆如安可是来找她了。
虽然这样说?很不厚道,但顺着利益分?析下来,方幼眠的门第是比她高了一些,可到底也是和离过的人了,陆如安都能朝着她亲近,她虽然是商户女?,好?歹没有结过亲...
“他就是眼里没我,算了。”吕沁宜又仰头喝了很多酒。
方幼眠看着她一直猛灌,有些担心,“沁宜,你吃些东西垫垫吧?一会?该难受了。”
“算了,心里难受,哪里还顾得上腹中灼烧,幼眠你说?,真的可以?一醉解千愁吗?”
“我不知道。”她很少吃醉过。
在?蜀地的时候倒是生过类似的想法,因为酒水太贵了,压根就买不起,哪里能喝得醉,后来即便是有了银钱能喝了,却也不能喝了....
“管它能不能,总归我今日就要喝。”说?罢,仰头又是一大盏。
方幼眠,“......”她悄悄吩咐绿绮找掌柜的熬一点醒酒汤来,免得待会?她醉得不省人事,晕厥昏吐。
“幼眠....我好?欢喜陆如安。”只是她没有本事总往他跟前去?,也不太敢。
“你和他说?了吗?”方幼眠问。
“说?什么?”吕沁宜已经有些晕了,有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她在?问什么。
“说?你中意?他啊。”
总是藏在?心里且不说?会?不会?憋坏,但必然会?成为一个?遗憾。
“我...我说?了,我很早就说?过了。”
“很早?”方幼眠有些许不解,很早要早到什么时候。
“在?蜀地那会?,我就说?了。”吕沁宜抱着酒坛子,一想到过段时日,就会?吃到陆如安和旁人的喜酒,她心里跟火烧似的。
“可是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已经知道我要说?什么了,喊了我一声吕姑娘。”
陆如安静静看着她的眼睛许久,然后别过视线,天色不早了,让她早点回去?。
“一句话我就明白了。”
“这应该也算是没有说?吧?”方幼眠不是很懂。
“说?过了。”吕沁宜抱着酒坛子吸着鼻子,忍了很久的眼泪珠子扑簌而?下。
怕说?出来难堪,所以?他用眼神回绝了她。
见多了阿兄看自家手帕交的眼神,也见过了陆如安看她的眼神,吕沁宜还有什么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