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凛瞧了默不作声的妻子一眼,她没有一句辩解,只听着崔氏说话,“她的事,儿子自有定夺。”

四个字就没了?

崔氏还要再掰扯,喻凛起身作揖行礼,“今日事务繁多,闹了那么一遭,母亲早些休息。”

说罢就走,提脚之前,他侧脸瞧了方幼眠一眼。

她察觉到了男人的目光,也给崔氏行礼,“婆母您好生休息。”

宁妈妈在,崔氏也不好发难。

只能看着方幼眠带着人跟在喻凛的后面出了静谷庭。

人走干净了,喻初扑到崔氏的怀中哭得无比伤心,一口一个母亲,只说哥哥对她不好,倒也不敢编排旁的。

出了静谷庭,宁妈妈请辞,说老太太那边还要吃汤药。

恭送了宁妈妈离开。

方幼眠跟在喻凛的后面回玉棠阁。

她的步调慢,他的也慢。

随行的丫鬟们随从们更是慢,不知何时落下了两人一程,中间隔了好大的间距。

方幼眠余光留意到空距,往后瞧了一眼。

喻凛也顺着她的视线往后看,他原以为方幼眠是在忧心马夫被送走,她要送走的物件什送不出去了。

告知她,“今日天色已晚,况有些吃食损坏,明日让千岭买来添置,再着人送去罢。”

他的语调平缓,没有方才在静谷庭发难时的不近人情与逼问审视,倒显得有些莫名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