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方幼眠真的和离了,再没有姻亲上的维系。

自此?以后?,再也没有什么?羁绊。

她在三年前悄然无声出现?在他的身侧,陪了他一年不到,如今又在他不知情的情境之下离开。

这叫他情何以堪,如何能够坦然接受?

一想到将?来她与他再也不会有交集,或许还会遇到属于她的姻缘,和别的男子举案齐眉,与那人做亲密的事。

那人会尝到她的粉唇,会捏她的雪软,还会携她共赴,入她云雨。

她会在受不住的时候,攥着那个男人的臂膀。

面上滚着香汗,水眸噙着泪,娇怯怯喊那个男人夫君。

或者还会给他一些回应,让他轻柔一些,慢一些,不要这样不要那样...

这样的事情还没有发生。

单是想想,他都觉得胸腔快要爆炸了,那团无名?的怒火烧得四处横生,在他心上乱窜。

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也不能让那个男人出现?!若是在他的掌控之外?,真的有了这个人....

喻凛敛下睫,指腹攥紧和离书,眼?底泛起可怖的阴森寒冷,“......”

他知道,即便接受不了,面上也不能露出一丝抗拒和躁意,否则定然会遭到她的排斥,便是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就像他内心的想法,他想要将?她捉起来,囚禁起来,控制在他的股掌之上。

这样的想法生出来,喻凛自己?都吓了一跳,他克制着自己?,绝不能这样。

这样会将?她和他之间?,推向万劫不复之地。

喻凛尽力?平复了心绪,不能去想这些没有发生的事情,他竭力?稳住心神,闭眼?又睁。

然后?,方幼眠看到男人面不改色撕了她的和离书。

就像是撕毁那日的欠条一般,撕了一个粉碎,不,比那一日更碎,几乎成了齑粉。

“你....”方幼眠惊而皱眉。

“你怎么?能撕了?”

“碍眼?。”男人道。

方幼眠,“......”和离书已经碎了,想要拼凑粘合已经不可能,不过,户部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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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官府那边都有名?录,她可不怕。

方幼眠缓和心气,“你要撕就撕罢。”

喻凛自然知道她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因?为户部戳了官印,这份和离书的效用不大。

“眠眠...”

方幼眠等着听喻凛要跟她说些什么?。

实则之前的话都说尽了,如今再翻出来,不过是重复而已。

“你为什么?还愿意见我?”他想知道这个。

本以为她会跟昨日一般避而不见。

“总要对你有个交代。”毕竟昨前日与喻凛还在行鱼水之欢。

“交代...”他低喃思忖这句话。

到底是他松于防备了,回想那一日的她被?他抱到了腿上却不抗拒,又问?他高不高兴,都是故技重施而已,就跟上一次让他去办籍户时,对他所用的计谋一样。

他太受用,当时已然察觉到了不对,却还受到蒙蔽,沉溺在温柔乡中。

难怪别人说美色误人,从前他还不以为意。

自己?个栽了才知道厉害。

“眠眠要对我交代什么??”他心中已然有了些许成算,她会跟他说些什么?。

真听到她开口说日后?便互不相干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像是有刀片在刮一般,不一会就变得血迹斑斑了。

所谓的刀片,便是她那些无情的话语幻变而成。

为什么?啊?

她是怎么?做到下了床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