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面上温润和熙,可周身萦绕着?上位者的气息,看着?威势逼人?,叫人?下意识就心生畏惧,不敢轻易忽视和怠慢。

“阿洲。”方幼眠见他还在怔愣,忍不住出声?提醒。

方闻洲很快回过神,“...姐夫。”

他还是喊了出来。

“嗯。”喻凛颔首应他,给足了重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回去罢?”

“好。”

三人?同乘马车,方幼眠坐在中间,她询问方闻洲这几日在贡院待得如何?

怕给他压力,即便?是考完了,方幼眠也不敢轻易询问考绩。

方闻洲说一些都?好,知道方幼眠好奇,虽然没有问,但他主?动说了,“策论的题目还好,不算太难。”

偶尔有几题超出他之前在百川书院看的策论,尤其是最后一题,难倒了不少人?,出来的时候许多?人?都?唉声?叹气。

方闻洲却看过相关的试题范围,这说到底还是多?亏喻凛给他找的书,批阅的策论,幸而有了他的指点?,否则他即便?博览群书,也写了不少夫子称赞的文章,也没有把握。

科举的题目如此刁钻,难怪那?么多?人?考了很多?年?还是考不上。

说到这里,方闻洲偷看了一眼喻凛,他出考场之后,听?到有人?议论试题,期间提起喻凛,说他厉害,一次便?高中榜首,还有人?说,这次的题目不会是他出的罢?

方闻洲当时默默听?着?,没有吭声?,若在之前他听?便?过了,甚至会觉得别人?太过于夸耀喻凛,可真?的自己考过了,才知道他这位姐夫有多?厉害,还有那?些经过他批阅的策论试题,比百川书院的夫子还要一针见血。

有一些,方闻洲体感,便?是书院的夫子都?未必能想得到,难怪他年?纪轻轻就位极人?臣,做了太子老师。

有了那?么一句话,方幼眠心下稳了稳。

方幼眠留意到自家弟弟瞥向旁侧男人?身上的目光,不仅他留意到了,就连喻凛也留意到了。

方闻洲想了想,还是开口道,“这要多?亏姐夫的指点?,才让我心有成算。”

“闻洲多?谢姐夫。”他起身弯腰给喻凛坐了一个揖礼。

喻凛也站了起来,按住他的手腕让他坐下,“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

虽说乘四架的马车宽大,可也宽高不够两人?的身量,他们?站起来之时,也是弯腰。

方幼眠,“......”

“我可以?随眠眠叫你阿洲吗?”

方闻洲先看了一眼方幼眠,得了长姐点?头,他应声?,“姐夫言重了,可以?。”

喻凛忍不住勾唇,妻弟看起来还是有些怕他的夫人?。

可转念一想,他不也怕她么……

怕她生气不愉悦不理人?。

到宅子的时候,婆子已经做好了一桌丰盛的饭菜端上了桌,方时缇起来了,显然是听?说了方幼眠来过,整个人?端着?唯唯诺诺的态度,软软喊长姐,一副乖乖等着?挨训的样子。

方幼眠没有过分训斥她,只?告知她日后不许这样了,若是不遵守约法三

铱驊

章,定然再也不管她,一听?到方幼眠生气不搭理自己,方时缇连忙起誓再也不敢胡来。

乍然见到喻凛,她也是跟方闻洲一样愣在了原地,直到方闻洲提醒,她才回过神,忙不迭喊了一声?姐夫。

喻凛对她也是温润有礼,许是喻凛俊逸,方时缇脸都?红透了。

背过人?的时候,她凑到方幼眠的耳边夸喻凛俊美,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人?,别的人?都?比不上,京城人?夸他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