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在没人处,说这些话,他不就是打着鬼主意么。

和离?!

想得?美。

喻凛用力平复着内心的怒意,静声听着方幼眠的回答,她又道,“不过就是酒后的戏言,吕大哥不要听沁宜胡说八道。”

“可我听说你想嫁给陆如安。”吕迟叙还在问。

方幼眠更是笑?了,“吕大哥英明神武,我的一句戏言而已,你都?听不出来了吗?”

“当时说这话不过是因为沁宜总调侃我逗趣,你也知道她中?意如安哥...小陆大人。”

叫顺口了,险些没有转过来。

“原来是我误会,我知你与小陆大人认识,还以为你们之间有情?意。”

同为男人,又同是蜀地的人,因为家里生意给朝廷上税,没少给官府的人打交道,自然也认识陆如安。

吕迟叙知道,陆如安对方幼眠有些意思。

可陆家门第高?,他为陆家嫡长子,更是备受瞩目了,若执意迎娶一个小官庶女为正妻,向?下结交,陆夫人定然不准。

况且陆如安也没有表示出要娶方幼眠的意思,吕迟叙便没有再?将陆如安对方幼眠的那点?好意放在心上了。

谁知道忽视了一个陆如安,竟然来了一个喻凛,京城豪门的翘楚嫡公子,为了隐藏家中?权势,他迎娶了方幼眠为正室...

“吕大哥说笑?了。”方幼眠摇头。

吕迟叙点?头。

话茬结束之后,方幼眠跟着吕迟叙越走越远,随后在巷口分开?,她算时辰十分准确,此时此刻应当回去了。

姓吕的男人却一直伫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转角,没入人群当中?依旧再?看?,即便是身侧的小厮提醒人已经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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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看?了很久才收回目光。

喻凛将他的一切所言所行都?收入眼底,眸底冷得?犹如冰窖一般。

“大人...人已经都?走了。”

吕迟叙走了之后,千岭总算是不用压低声音像做贼一般说话。

“千岭。”喻凛的声音就跟他的脸色一样冷。

被点?名的千岭肃然站直身子,心也提了起来。

“去查这个男人的底细,另外派人盯紧他,晚点?把之前派去蜀地的人叫来我跟前回话。”

“是。”千岭颔首。

喻凛走了两?步又停下,他看?着这座宅子,险些忘记了。

适才方幼眠和吕迟叙从里面出来,即便知道不可能会有些什么,知道方幼眠不会背叛自己。

可一想到两?人或许是独处,那男人的目光黏糊糊粘在她的身上,就跟怎么铲都?铲除不掉的狗皮膏药。

喻凛心里郁堵得?不是一般,心口那地方疼得?越发厉害。

恨不得?把那个男人的眼睛给挖出来,他怎么敢这么明目张胆觊觎他的眠眠。

呵......

“另外派人盯着这座宅子,再?去查背后的主人家是谁,里面或可住着什么人。”

适才晃眼,似乎还有人跟着进去,即便可能是伺候的人,可到底事关方幼眠,必要仔细。

“是。”

这条街巷距离喻家还是有些远的,未免之后有人察觉,方幼眠买了一些糕点?,叫了马车,去了祝府一趟。

因为她是突然来访,岳芍宁午睡才起没多久,连忙过来接她。

“哟,真是稀客。”她打趣方幼眠道。

“怎么忽然就来了?也不叫人提前递给帖子,我好筹备家里迎你上门玩啊。”岳芍宁连忙嘱咐人上茶,又留方幼眠用晚膳。

想着回家也是要应对袁淑烟,且不知道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