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直摇晃。
禁卫军拿了手谕从天牢提人出来,最紧要的几个人都押进了囚车里,一辆连着一辆,其他不大紧要的人则都用锁链锁了挂在车后走。
不过月余光景,燕牧看上去又老了许多。
两鬓白似染霜,神情却寂静极了。
禁卫军的首领对他倒是颇为恭敬,一应事情准备完毕,还抱拳对他说了一句:“侯爷,我们这便要走了,天冷风寒,我等也是奉命行事,您多担待。”
燕牧轻轻嗯了一声。
燕临则在他后面的囚车里,却是有些担心地望着天牢里面,沉默不语。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起行,却都十分整肃,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声音。
囚车一路驶过街道。
子夜的京城已经陷入了熟睡,坊市中的百姓并不知晓昔日侯府的功臣良将便在这样一个夜晚,从他们的窗前经过,去到荒凉的远方。
黑暗的一处街角,静静地停着一辆马车。
马儿打了个冒着热气的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