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起了汗意,混沌的脑子也舒坦不少,她急需擦汗的干帕子,“玲儿呢?”

玲儿是平日伺候她和杨玉苏的小宫女。

裴浚在这里,不会准许其他宫女进屋。

“你?要做什么?”

凤宁不大自在地望着他,“陛下,臣女身上冒了汗,想寻帕子擦汗。”

“自个儿下来寻。”他动了动尊贵的龙脚,将她那双绣花鞋给?拨至脚踏边。

凤宁不知想起什么,嗫着嘴道?,

“臣女脚不好,踏不了两只船。”

一股无声的弦就这么悄然而断。

两个人的呼吸都停滞了那么一会会。

裴浚双眸擒着懒淡的笑意,斜睨着她,“朕堂堂天子,眼下只你?一个女人,你?呢,一边拒绝朕的位分,一边定?亲信物还在旁的男人手里,李凤宁到底谁在吃亏?”

他想起这桩事还有气?,若是她父亲不将她送入皇宫,她是不是给?韩子陵做世子夫人去了?

凤宁愣是被他怼的没话回了。

可?怜的女孩儿眨巴眨眼,被他绕进去了,还真有几分理亏。

裴浚看着她吃了个哑巴亏,心里又觉好笑,片刻,笑意收敛,从袖下掏出?一物,搁在掌心递给?她。

凤宁目光落在那枚玉佩,眼睫轻轻眨了眨。

这是一块镂空雕凤的圆环玉佩,玉质油润微带翠青色,明显已有好些年份,八年了,凤宁已有八年没瞧见它,这是她母亲留给?她最重要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