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梁修啊。”许思甜答得毫不犹豫。
陆明舶眼眶当即泛起股酸,嗓音哑了几分,语气里似是带着点求的意味:“别去,许思甜。”
“我都答应他了。”
“你、什么时候答应他的……我天天跟着你,我怎么不知道?”
“就昨天电话里说的啊。”
“电话里说?这么重要的大事,就在电话里说?他就没把你当回事,你别去,许思甜。”
许思甜一脸懵地拧了拧眉,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最终还是略过他,叫车赴了约。
陆明舶开着车紧跟在身后,两人前后脚到达婚纱店时,李梁修已经西服革履站在店门前等待。
李梁修看起来确实比他好上不少。
高知儒雅,家底也不少,对许思甜又不错,比他这种除了钱,别的什么都没有的王八蛋,好上不知道多少个档次。
他要是真喜欢她,就不该做耽误她的事。
陆明舶眼睁睁看着许思甜跟在他身边进了店内,双手紧握着方向盘,迟迟没有下车。
二十多分钟之后,他透过车窗,看见许思甜身着婚纱缓缓走了出来。
陆明舶眼神定定地睨着,只觉得稍稍吸一口气,心脏都在疼。
明明这种场景,本该是他里面等她出来的。
店内,许思甜看向李梁修:“这件好像太紧了,你妹妹比我重一些,真要穿一整天的话,挺累的。”
李梁修点点头:“改小容易改大就比较难了,这件我也觉得缺点意思,还是另一件好点儿,你觉得呢?”
许思甜也点头:“嗯,我也觉得。”
李梁修说:“那我去给她打个电话问问看她的意思,你在这儿稍稍等我会儿。”
许思甜:“行。”
陆明舶面色沉沉坐在车里,只觉得灵魂像被抽离,心口堵得几乎无法思考,实在看不下去了,正想开车离开,然而余光却瞥见一高一胖两个黑人进了婚纱店。
他下意识停下发动车子的动作,在看到其中一个对着许思甜就要上手碰时,想都没想立刻开了车门冲了进去。
陆明舶在今塘也是从小打架打到大的,虽抵不过陈忌,但搞起这些人来还不是轻轻松松。
两个人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挨了顿打后立刻往外分头逃了。
李梁修闻声挂了电话赶过来,陆明舶见到他,二话没说上去便是一个拳头。
许思甜这回终于叫出声来:“陆明舶!你干嘛啊!”
陆明舶这一拳怕是公愤私愤一块泄了,黑着脸朝李梁修道:“上回带她被人灌酒,这回带她又差点儿被人欺负了,老子他妈早就想打你了!”
陆明舶这一拳力道不轻,李梁修唇角涔了点血丝出来。
然而后者也不甘示弱,直接抬手回敬他一拳:“欺负?不是你欺负她欺负得最狠?”
“老子他妈才是早就想打你了。”
那话一出,陆明舶怔在原地,而后像是忽然认同了李梁修的说法,任由他一拳接着一拳往自己身上打,半点要还手的意思都没有。
也好,他那么混,许思甜不打他,有人替她打一场,替她出出气,倒也挺好的。
几个拳头下去,许思甜终于坐不住了,冲上前去一把拦下李梁修:“别打了,你出血了,我送你去医院吧。”
她知道陆明舶的身手,当年和陈忌混的那帮人,个个都是狠角色。
别看李梁修一下接一下地往他身上打,再给他半小时发挥,都不及陆明舶方才那一拳头。
许思甜推着李梁修上车去了医院,身上的婚纱都来不及换。
陆明舶一个人默不作声在原地站了会儿,最后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