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要是没听他的,没往左边跑,那颗爆头的枪子便会正正打在她的游戏人物上。

几秒钟之后,陈忌丢出去的弹适时爆炸,对方没来得及逃出伤害范围,被炸得只剩下一丝丝血。

周芙几乎是想都没想,拙劣地瞄准之后胡乱冲对方开起枪来。

一袋子的弹全数打尽,描了无数条边之后,终究还是有一枪将人头收了下来。

游戏胜利的特效在两人的手机屏幕中亮起。

陈忌轻扯了下唇角,夸她:“厉害啊。”

周芙脸上却并没有半点胜利的喜悦,嘴唇紧抿着,脸色差得要命。

“怎么了?”陈忌见状,笑意逐渐敛起。

周芙许久没吭声,半晌后,嗓音中带着抑制不住的哭腔,忽然冲他开口道:“你能不能别老是什么事都挡在我面前啊?”

陈忌表情一怔,眉梢扬了扬,语气仍旧尽量轻松:“替你挡你还有意见了?有没有良心啊周芙,嗯?”

“我总是拖你后退,像个累赘。”

小姑娘闻言垂下头,安安静静的不再说话了。

陈忌舌尖抵了抵下颚,脸色也随之变了变了,声线甚至带了点哄的意味:“只是游戏而已,这就要哭了?怎么这么容易哭?这最后不是没事儿么?我都算好的。”

周芙深吸一口气,只觉得整个人都昏昏沉沉,半晌从沙发上站起身:“我困了,先去睡觉了。”

陈忌定定睨着她,眼神就没离开过,眼见着她从自己身边经过。

而后似是被沙发下的拖鞋扳了一下,整个人一下摔到了陈忌身上。

陈忌脊背忽地僵直一瞬,双手下意识虚环在她细弱的腰间,以防她再摔到地上去。

良久,周芙都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黑暗中,男人舔了下唇,嗓音磁沉:“周芙?”

“你差不多得了啊,占便宜也得有个限度。”

小姑娘没有吭声。

陈忌继续道:“再不起来,我可提前先告诉你,这可是你自己主动扑上来的,我要是真做点什么事,那可不负责啊。”

“当然了,也不是不负责的意思。”他补充道,“主要是说你要是再不起来,这可是你主动,那我做什么可都合法。”

下一秒,小姑娘细弱的双臂不自觉圈上了他的腰。

陈忌微蹙的眉心忽地舒展开来,僵在两侧半晌的大手一下将人紧紧搂住。

然而就在不经意间触碰到她额间的温度时,男人那刚刚才舒展的眉心再次拧了起来。

等他将人从沙发上抱回房间床上时,周芙已经烧得迷迷糊糊了。

陈忌从前照顾过她,对待这些事十分有经验,八年来,家中哪怕只有他一个人,可那些她从前时不时就需要用到的药品,他定期都会储备和换新。

将人在床上安顿好之后,他忙拿来温水和退烧药给她喂下。

一整晚,陈忌没从她床边离开过。

时不时拿微凉的毛巾替她擦擦脸蛋擦擦脖子,直到天亮见她那烧退得差不多了,才紧蹙着眉头靠在她床边闭眼小睡了一会儿。

上午九点多钟,陈忌起身去厨房替她把粥熬上。

期间,陆明舶打来电话:“阿忌,你要我查的那个姓周的,我查到了,东西都发你邮箱上了。”

陈忌淡淡回:“行,先不说了。”

陆明舶:“什么情况啊,这么忙,两句话都说不上。”

陈忌:“周芙发烧,我煮粥呢,煮完一会儿还得去照顾。”

陆明舶捏着嗓子:“喔,忌哥,人家要是女的,也想嫁给你呢~”

陈忌一阵恶寒:“滚。”

挂掉电话,他将煮好的粥温在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