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盯梢的人,做家仆打扮。
怕太显眼,在宅子里伺候的人,三种性别都有。
连着浆洗的婆子夫郎,灶屋里忙着的厨子,都是他们的人。
立即有前门管事的人过来跟官差沟通。
装得很像样,害怕之中硬着头皮上。
“官爷,是出了什么事?我家姑爷患了失心疯,他说的话可信不得啊!”
管事说着话,从怀里掏出文世昌给的信物,是一枚户部的牌子。
“我家老爷是户部海城清吏司的员外郎,为官数十年,就是个小小地方官,哪能做谋逆的事?”
张遵祖还在嚷嚷,大声喊话,把谢星珩和江知与牵带进来说。
文京这时也缓过劲儿,忍着心中翻腾的愤怒,手脚发凉,慢慢朝着官兵走去。
他是官家子弟,进来的官差态度客气了些。
文京给他们行了一礼,跟他们解释道:“让各位看笑话了。我家就我一个独哥儿,我爹舍不得我出嫁,给我招婿。他多年取仕不中,又因赘婿没脸,常年待在家,憋出了毛病。
“谢大人是新来海城的官员,也是赘婿,官职却不低,曾入阁拜相,我这夫君一向妒忌。谢大人的夫郎你们该听说过,他是封官的夫郎。夫郎都能封官,我夫君受了大刺激,这两年精神一直不好,年前发病……
“我爹本劝我和离,多年夫夫情义,我哪能抛下病中的他不管不顾?为着家中颜面,我们以赶考的名义,来外地养病。没想到他因没能上京而记恨上了我跟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