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听话,长腿盘着他腰,她依旧脸上是盈盈笑意,没有半点虚假的样子,像真的心甘情愿跟他回家。
她搂紧他的脖子,“我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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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没有任何举动,一步都没挪出去。
林言低头,看单译:“你怎么了?是不是我改变主意回家,你不高兴了啊。”
她又自言自语:“没事啊,我随时能走。”
笑着说的,没有半点儿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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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子的林言,单译真的心疼了。
单译知道她心里不高兴,很多的事,无论是白星悦,还是秦暖暖。他说了,她就听着,说完了,就沉默的把手机给他,不质问一句,不发火,什么也不说,不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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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也不踢他了。
那份野性的小性子,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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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把情绪表现出来给他看,甚至她高兴她难过她都不会有一丝表现。她深藏着,藏在她的笑脸下,藏给她自己看。
她长大了,成熟了,学会如何控制自己情绪。
懂得别人不在乎,就心思自己品。
是成熟了,可她的心呢,是不是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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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林言。
可也是他单译妻子。她不过一个刚长大的小女孩,嫁给她的时候刚刚大学毕业。
只有受了委屈跟苦,人才会不得已成熟长大。
他的林言,就是熬过了那些委屈和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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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
单译嗓音发涩,他亲亲她的脸,抱着林言往楼上走。他心里发苦,哄她说:“不想吃药咱就不吃药,睡不着也不用强迫自己睡,老公有别的办法让你烧退了。”
林言趴他肩膀上,轻轻“嗯”声。
她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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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暖气很足,林言知道她在做什么,她脑子很清晰,很清醒。她一开始是脸热,后来身体发烫,再再后来身体弓起来,整个心发烫。
她只有脑子是静的。
全身都起了火,脑子始终都如温水的波度。
她眼神深处是平静的。
身体却是火,让单译冷静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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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亲着林言的唇,她眼睛含水,头发潮湿的粘在床单上,跟以前一样,她被他抱怀里,柔若无骨的缩在他胸口。
单译用了点力,林言抓狠了他肩膀。
她呜咽的骂了他句,“混蛋!你轻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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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笑一声,他说好,就真的轻很多,很温柔如水。就连吻她唇的时候都格外的轻柔,怕弄疼了她,就像是对待他最怜惜的人,就像她林言,是他单译最心爱的人。
她是她,只是她,不是秦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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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跟任何人比。
活着的,死了的,她都不会比。
她只是自己,是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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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闭上眼睛,遮住眼里未流出的眼泪,她搂住了单译脖子,仰头吻住他。
单译抱紧了林言。
他真的想把一切都给怀中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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