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都没听说过。
你配喊我姐夫?
薛正景贯来没什耐性,没必要对人有耐性,只一摆手,附近的安保人员就知道将人给带下去,不要碍薛总的眼。但还没来及行动,便见方言脸微微皱起,露出难过神色,挤出了滴眼泪来,“姐夫看着气色不大好,想来是最近伤心。可怜我那薛慈外甥走的早,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只是虽逢人生大悲事,您要照顾好自己的身,有您在薛氏在,您不倒薛氏能强盛。一见您消瘦下去,我看着都寝食难安,恨不割我身上的肉来换……”
方言其实很清楚,那位薛家二少爷说来身份尊贵,其实根本不宠。薛总厌弃苛待,还不如薛总身边信任的属下来的值讨好。
听说癌,都进重症室了,薛家没派人慰问下,不就很能说明问题了吗?
哪有什感情啊。
加上在薛慈手下干活,其实处处受钳制,没以往作威作福的快乐,对薛慈其实没什好感,听到生病还颇幸灾乐祸。所以这会薛慈的讯,对来说就只是个谈资而已,用来和薛总开启话题的,前面的“伤心感慨”都是假的,面的吹捧、表现出自己对薛总的关心爱戴是真的。
方言舌灿莲花,的不行,拍马屁倒还有一套。正擦着眼泪,悄悄一抬眼睛,准备观察下薛总对这样的忠心关切有什反应时,一下就薛正景的脸色吓住了。呆在原地,连遮掩目光都忘了,就蠢蠢站在那――
薛正景的脸色真是前所未有地难看。
如山雨欲来,戾气和阴郁集聚在脸上,形成了一种让人战栗的暴怒。盯着方言,似乎气息都有些喘不匀了,离近的人能听见粗重的喘息声。
那目光更和刀锋般,要从方言身上剜下一块肉般的生冷。薛正景顿了顿,冷笑起来,一字一句清晰道:“你在我面前,咒我儿子了,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拍了拍手,隐藏在附近的保镖走上前来。这会薛正景倒不显那样生气了,平静地坐下来道:“既然不会说话,这张嘴没什留着的必要。”
旁边身形健硕的保镖半跪下来,俯在薛正景身旁等待指令。而薛正景偏头说了句什,旁人听的不甚清晰,但见很快保镖便上前了――
只一人便能按住方言,压着跪下来,而另一保镖高高扬起手,掌掴起来。
打巴掌这种事,往往是侮辱性大于伤害性的,疼是疼,不容易受伤留遗症。
但这群保镖的手劲下来,就完全是一种酷刑了,响亮一声,便见方言的脸立即发红发肿,嘴上破皮流血,一下子哭爹喊娘地叫了出来,顿时把厅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过来,其人还是一脸惊愕,想不通怎会有人赶在薛家地盘上闹事。
但一看那挨打的人面前,是坐着的面无表情的薛家主,便立即收回了目光。
不要说劝,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不知是谁这不知活,让薛正景发这样大的火――要知道有孩子,薛正景脾气其实是收敛许多的,多前那叫阎王。
只本性难变,要表象就肆无忌惮,那是找。
几巴掌下来,方言的嘴完全打烂了,整个人是出气多进气少的状态。开始还有力气哭喊,要解释自己没有咒薛少爷的意思,说的都是实话;到面,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好像已经失去了对器官的感知。
但薛正景一点不像泄够了火,反而脸色更阴沉起来,某种情绪在胸腔中集聚,下一秒就将迫不及待爆裂开来。前所未有的不安席卷了,使薛正景身上的戾气更重。
突然道:“你不是说,狠不割你身上的肉来换我身康健吗?”
薛正景站起身,高高俯视着,“我觉这是个很不错的主意,愿意满足你的一腔忠心。”
哪怕方言已经像条狗般软在地上,这会眼中还是露出了惊惧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