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嫌丑,谎称自己会游泳,但连翘套上了,他只得也穿上。
船娘划船而行,连翘很沉默,秦舟就没说话,直到他望见前方岸边有几棵古老的花树,开着粉色如小扇子般的花朵,轻柔得像甜梦,不禁问:“那是什么花?”
连翘说:“合欢。”
秦舟用手机镜头拉近看花朵,它像妹妹用的胭脂粉刷一般娇俏可爱,开满了一树,既繁盛又静谧。
船行到近旁,香气清幽,连翘陶醉地嗅了几口:“我今天梦醒了。”
秦舟望着连翘,连翘望着河水,自嘲地笑:“我那亮闪闪的人性之光,不要了。”
听说连翘买的房子被过户给陶家乐和新婚妻子,秦舟气得握拳:“我得去揍他。”
陶家父子和连翘没有血缘关系,她不爱他们,他们也不爱她,再予取予求,她只当是两个自私鬼吠一吠,不大会被影响到心情,但她的生母跟那两个人合谋,她伤到心了。
买那套房子,是熬了无数个夜工作,一点点攒出的钱,母亲知道。母亲在过户之前之后,有过哪怕一刻想过对不住女儿吗,连翘无从追问,也不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