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不熟吗,问过几次了,每次都支支吾吾不说实话。”
陶家欢也不满:“他连他女朋友都瞒着。”
连翘总觉得情侣之间得有深谈,不曾想杨正南揭开的是血淋淋的伤疤,但她能理解他为什么不说。
痛苦太深重,满腹辛酸,愁肠百结,一个痛苦的人很难是直肠子。你不能苛求他有话就说。说了能怎样呢,杨正南和倪芳需要的是奇迹降临,不是别人唏嘘几声,20 年间,他们听够了。
连翘读中学时,还住在旧居那边,附近巷子有对夫妇刚上大学的独女被人杀害了,所有邻居都在议论。几年后,有人说起他俩,仍是“就是女儿被杀了的那两人”。
女儿遇害后,那对夫妇变得很孤僻,不怎么跟人来往。后来他们搬家了,可能既不想被当成谈资,也不想被人可怜,能躲就躲。
连翘想杨正南和倪芳也一样,他们想跟人交流,会找同病相怜的人,不会跟新相识倾诉,何况家里这 3 个人论年纪是他们的小辈。
秦舟也理解杨正南了,自己的养子身份,连翘被继兄偷窥,都是情境到了,才向对方诉说,没那么容易说出来。工作太累了,受气了,有时都不想说话呢,更别说 20 年郁结在心。
陶家欢很伤怀:“我今天和他有件事没谈妥,不晓得他会不会给我满意的答案,不能的话,就只好只跟他谈恋爱了。”
连翘问:“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