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调的银盐照片。

时光漫长,足以湮灭多数细节。过往与现今的异同无从准确判断,只觉仿佛比记忆中更高两分,依然是那样高挑清薄的身架,着一件黑色的薄毛衣,和近似颜色的长裤。

人被深色衣物衬得肤色冷白,五官脱离了少年感的清稚,更显轮廓分明而深邃。

终于可以拿“清峻”这般有锋芒的词语来形容。

最觉得陌生的,是他的气质。

他已不是一场初雪,而是终年不化的长冬深雪。

世界尽头的无人之境。

冷得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