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小小跟在他的背后做着鬼脸,却察觉到他的左腿有些瘸,心疼的皱着眉。

“让您少喝点儿白酒,就是不听!”抢先抵着门的纪小小颇为埋怨的说,李伯看着她皱成一团的小脸,只认为她是在撒娇,没有好气儿的回答,“喝酒是我唯一的兴趣,怎么?你还要剥夺不成?”

温馨小院,爬山虎郁郁葱葱的生长着,菜园里结满辣椒的秧苗和香葱占满菜园的角落。纪小小跑到厨房里查看着冰箱的状态,捏着鼻子拎出两块过期的面饼和酱料,直接扔到垃圾桶里说,“跟您说过多少遍,要吃健康新鲜的东西,买少量就好,囤那么多都是浪费,吃坏肚子要去医院看病!省钱吗?”

“你要是唠叨,就赶紧回家,别在我这儿……”李伯揉着耳朵,眼神却充满慈爱的看着她忙前忙后。

纪小小的动作麻利,只用半小时就把房间整理干干净净,拎着两袋垃圾放到院门口。捡起摆放在菜地里的白手套和锄头铲子,蹲下整理着菜园的秧苗。看她大汗淋漓的模样,李伯也是拿着遮阳帽给她扣上,板着脸说道,“你小心点儿,别弄坏秧苗!那不是杂草,这根才是,你们年轻人呀……”

“李伯伯,您要是闲着没事就去跟门口大爷搓搓麻将,跟阿姨跳跳广场舞,别盯着我。”纪小小回头,皱着鼻子用手背轻轻擦拭着,弄出两道灰突突的痕迹,看起来颇有喜感。

傍晚,落日余晖将小胡同渲染的别有几番味道,纪小小狼吞虎咽的啃着冰镇西瓜,说,“我最近升职当店长啦,可能会有段时间没空来看您,您要好好照顾自个儿的身子!如果腿疼得厉害就去医院,给我打电话,千万别为省钱,养老金留着要干嘛?又没有孩子和老婆,难道是要跟哪位阿姨来场黄昏恋吗?”

“呸,小丫头,胡说什么呢!”李伯伯将新采摘的果子递给她,说,“升职好,有出息。”

纪小小看着天色已晚,拍拍短裤的灰尘要离开,站在院门口的时候忽然停住脚步,双眼里有着几分希望的问,“李伯伯,当年的事情您真的不愿意跟我说吗?您跟爸爸是最好的朋友,他……”纪小小有些鼻酸,李伯忽然僵硬的别过头去,将门旁准备好的新鲜蔬菜塞到她手里,说,“我累了,你也回去吧。”

“好,那我改天再来看您。”纪小小眯起眼睛,努力挥着手。

纪小小稍显落寞的身影慢慢走到巷口,回头看到立刻躲闪起来的那道身影,垂着头叹气。李伯内心挣扎的看着整理妥当的菜园,内心愧疚又挣扎。他无儿无女,中年丧妻没有再娶,孤苦聆听的住在老胡同,是纪小小隔三差五过来探望他,帮忙照顾衣食起居甚至比亲生女儿做的更好,胡同里的老头都羡慕他。

可是归根结底,纪小小想要从他这儿知道的答案,他却不能够回答,只能装疯卖傻的混过去。

“早知道,就拦着李伯伯别弄那么大的菜园子,农活比想象中要累多了!”纪小小揉着酸痛到抬不起来的手臂,看着近在咫尺的公交车站像是脚灌铅般挪动不了半步。咖啡甜品店在几米远的地方播放着吸引顾客的韩国流行歌曲,她抬起手充满着渴望的慢慢靠近,却恍惚间瞧见有些熟悉的身影。“浩男?”

余浩男听到她的声音,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挽着Jackson的手立刻松开,推着他指着前面胡同说,“快跑!别回头!”Jackson感觉莫名其妙,回头的瞬间瞥见纪小小,吓得双腿发软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前跑。

“真是你!那是谁呀?”纪小小拍着余浩男的肩膀,说,“最近神神秘秘的,行踪不定,老实交代!”

余浩男演技极差的故作惊讶,搂着纪小小走进咖啡店,回头瞥着钻进胡同里捂着心口探头查看的Jackson背着手示意他赶紧离开,说,“什么谁?你可能是眼花看错了吧?我想吃提拉米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