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纵陆书礼的一切,似乎还开始享受了。

霍卿明白了,纪北微为何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接受陆书礼的“骚扰”,这不是爱情上的心动,而是权力的诱惑,可以随意支配别人人生的权力。

谁会拒绝一个忠心耿耿,永远不求回报的信徒呢。

霍卿清楚了陆书礼的优势,可是他做不到像陆书礼那样毫无尊严。他爱纪北微,但他也要自尊心,他还需要纪北微的回应,需要纪北微爱他。

他做不到像陆书礼那么卑微,所以只能除掉陆书礼了。

第二天。

陆书礼即使失落,但还是听纪北微的话,游魂一般来到窑厂。

纪北微问他:“干嘛,你昨晚偷鸡摸狗去了,搞得这么憔悴。”

“哪有,相思病又犯了,搞得一晚上睡不着觉。”他抓了一把头发,像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歪歪斜斜坐在椅子上。

看到霍卿也在,他不想让纪北微为难,正色问道:“有什么事?”

纪北微拿出设计图给他看:“之前定下的方案是,要做一对母子玉壶春瓶。最近试了几次,发现玉壶春瓶不好做,每次烧出来都有裂痕,所以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把玉壶春瓶换成别的。”

陆书礼接过设计图,修长白净的手指在纸上点了点。

“你决定就好了啊,反正你说什么我都会同意。”

纪北微是真心把这批仿元瓷当成艺术品来做,虽然她知道自己的意见,陆书礼从不会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