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俩人也知趣地闭了嘴。

大概车子开了三个小时总算到达了目的地,村里的路没有修好,那些羊肠小道自然是开不了车的,偏偏齐源的舅舅家还在村子很里面,昨晚上下了雨,一条条田地间的小路很是泥泞。

齐源走下了车,看着另外俩人也要跟上来,回头说:“你俩留这儿吧,我自己去就行。”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不行。”

齐源无奈道:“谦迟,你怀孕了,肚子都这么大了,这些小路很难走的,你如果一不小心摔倒了多危险。听话,昂。”又转向楼凛说:“楼凛你留在这儿帮我照顾谦迟吧,让他一个孕夫留这儿我不放心。”

两人皆是想反驳却又无法反驳,只能看着齐源一个人的背影离开。

等齐源走后,互相不顺眼的赵谦迟和楼凛反而很默契地无视对方,赵谦迟坐进车里休息,而楼凛则在车外等着。乡下的空气是真的好,尤其是下雨过后,楼凛望向这被洗刷过的一片片铺满麦梗的田地,想象着齐源在这里生活的场景,或许他就坐在这田埂上,或者在金黄的稻草堆里,或者又和人边唠着边吃橘子,不管怎么样,他都应该是像他俩初见那样,单纯的,傻傻的笑着的。楼凛不免有些难过,他是不是给齐源带来了太多的悲伤。

楼凛还没发愣多久,就看见刚走了不到半个小时的齐源低着头走过来的身影。楼凛自然是惊喜万分,可是齐源一直低着头,完全不像和亲人团聚时的欢喜。

车里的赵谦迟也看见了齐源,从车里走出来。等他走进时,两人才惊恐地发现,齐源身上全是水,厚厚的羽绒服已经湿透了,黑黑的头发粘在额头,还往下滴答着水。

二人赶忙走过去,赵谦迟急切地问:“宝贝儿,你怎么了,你身上怎么湿了,快把衣服脱了进车里取暖,穿我的。”说着他就脱下了自己的羽绒服。

齐源终于抬起了头,二人这才看见齐源的眼角发红,使劲抿着唇克制自己的情绪,一看就是刚刚哭过的样子。

齐源也不说话,径直走进了车子。他一个人蜷缩在后座,神色木然,赵谦迟坐到了他右边,楼凛则坐到了他左边。两人都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正在纠结措辞时,齐源却突然说了句:“我不值得你们对我好。”

“说什么呢,你怎么会不值得,哪怕只是为了你的一个笑,我付出什么都愿意。”楼凛坚定地看着他。

齐源却因为他这句话哭了出来,他抱住了自己,把两人哭得心碎不已。

齐源哭着说:“我不值得,我太贪心了。”

“哪里贪心了?”

“你们对我都这么好,我谁都想要,我太贪心了,我想要你们所有人的爱,谁我都舍不得。我没被这么爱过,我不想回到以前没人爱的生活,我不想像以前被罚吃不了饭只能偷别人家的橘子,我以前没这么坏的,我以前很听话的,为什么我那么听话他们都要讨厌我呢,我把地都给他们了,房子也给他们了,他们还是讨厌我,他们说我跟有钱男人跑了就不管他们了,可是我记得他们把我扔外面的时候说的不想见到我的,我才听他们的没回去过,我没带钱回来他们就泼我水……”齐源越说哭得越厉害,哭得一抽一抽的。

两人根本没注意他所谓的贪心,听到齐源说着自己的遭遇,两人只觉得脑门都要被气蒙了,以前倒是听楼允谈过齐源的家人对他不好,没想到过分到这种程度。赵谦迟直接掏出手机说:“哪个泼你水?我现在就找人把他手剁了!”

齐源急忙按下他的手,说:“别,你别这样,他们也不至于被剁手。”

“我管他们至于不至于,他们这样欺负我男人,我不把他们扔去喂鱼都是好的了。”赵谦迟气得直咬牙。

一旁的楼凛虽然同样生气,但他知道那并不是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