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捆毛豆枝子,她拿把大剪刀,把毛豆荚摘下来,两头剪个豁口,丢进搪瓷盆里,打算煮盐水毛豆吃。

一个爷叔提炉子出来,风雨天凉好困觉,一下子睡了过去,以在炉子里煤球发白,火星全无,已经熄透了。青烟袅袅迷蒙了整个弄堂,听得自行车铃铛叮铃铃,一个急刹,有人骂道:“玻璃渣子?胎扎破了,这可是刚换的新胎。脑子坏特、宗桑畜牲,遭报应!”

阿叔听不下去,来回摇着蒲扇:“我想是大风把窗台上花瓶刮下来摔碎的缘故,这里都是老街坊,人品知根知底,这种事体做不出来。”

郭阿姨靠阴沟刷马桶,插话道:“我怀疑是弄堂口修车铺的人做的手脚,老师傅走了,新来个小年轻,流里流气,不好好较做生活,把头发染成黄毛,像黑社会。”骑自行车的倒胆怯了,打算前往下一个街口的修车铺补胎。

梁鹂听见开门声,陈宏森道:“李多程他们回去了。”她这才急忙去上卫生间,再出来,陶阿姨正在打扫客厅,她悄步到陈宏森的房门前往里探了探头,却被他逮个正着:“你过来。”

“过来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