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血染上他的手掌,垂下时,往下滴落,发出啪嗒声。
拳头不会说话。
被打得痛呼不止的男人可能直到再次倒地,也无法回忆起刚刚在酒吧里,对着漂亮女孩肆无忌惮的说着下流话时。
旁边少年阴郁而森冷的视线。
郁理站在原地,拳上传来轻微的痛感,他冷冷的注视着地上的男人。
半响,在男人的痛苦呻吟中,郁理微张开嘴,舌移动卷起。
呼吸,气流随着气管上涌,带动声带震颤。
‘你不该、那么说、她。’
出口的却仍是破碎的音节,甚至组不成字句。
指尖上移,摸上自己的喉结,能清晰的感受到这里的滚动,却只是徒劳无功。
少年就站在原地,按着喉咙试了一遍又一遍。
努力的张嘴,但最后吐出来的还是一阵嘶哑,转瞬飘散在风里。
他怎么连话都说不清楚。
睫毛颤了颤,酸涩感蔓延至口腔,最后又在舌尖化作苦涩。
直到旁边的灯光微闪,少年才倏然惊醒,已经不知在这里站了多久。
还要回去拿围巾、金雀应该已经等急了、她会很冷。
等她看到自己,可能会打他。
郁理几乎能想象到她噘着嘴,拉长语调抱怨的样子。
杏眼黑黑的,在光下又亮起来,一边打他,一边又软着腔哄他。
恍惚中,仿佛已经被扇了耳光。
少年脸颊都在发烫,带着点红。
刚转过身,整个人却顷刻间僵在原地,如一桶冰水倾盆而下,将他整个人浇凉。
刺骨的寒意从尾椎升腾至脊背。
刚刚空无一人的后门旁,一个人影就寂静的站在那里。
不知道看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