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郁理,她鲜少像此时全然的冷漠、看着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失去兴致的玩具,不想被她玩,那便不要了。
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一遍遍说着恨她,落在耳朵里只让她心烦。
金雀现在,很讨厌、很讨厌看见他。
捏着他的手腕关节,技巧配上一点力道,就能让成年男性吃痛得松开手。
郁理却咬着唇死不放开,眼睛红得像是能滴血,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不是恨我吗?松开。”
金雀要抬起下巴才能和他对视,眯起眼睛,看着他的样子却好似居高临下,全然主导者的姿态。
她加大了力道,捏着他的腕骨,再用点力,几乎就能把人弄折。
抓着她的手倏然松开。
她走到房间门口,手就放在门把手上,旋转、下一秒就要把门拉开。
面对她,郁理当然有强硬压制的能力,他到底身形高大,更何况这几年也因为各种原因,系统的学了一段时间的泰拳,不说其他,也能做到压着她不放,不让她离开。
可他不敢。
平静的假面破碎在在她就要拉开门的前一秒,看见她毫不留情的要走的那刻。
理智轰然倒塌。
所有浓重的情绪喷涌而出。
身后忽然撞上一具身体,他抱着她的腰,不敢用力,只敢卑微的、轻声的、哽咽着祈求她别走。
“我爱你,小雀。”
眼泪在她的颈窝打湿了一片,灼热不断。
“我错了。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他一遍遍重复着,远比他刚刚说恨要多得多,声音因为哭泣沙哑不堪,抱着她,整个身子都在抖,哀求从胸腔内发出、震颤。
金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连手都放在把手上没松开。
身后的人忽得整个人动起来,紧接着,是清晰的扑通声。
那是膝盖重重撞击地板的声音。
像他曾无数次跪地为她舔穴一样,只是此刻不含情欲,只有他卑微到了极点的挽留。
高大的男人就这样跪在地上,把整个头贴在她的后腰,身体颤抖着,泪止不住的往下掉。